但就在董善胜券在握的时候,李野却抛出了“你愿意坚持自己的方案,那就自??己生产”的应对方式。这其实就跟准新郎对准新娘声嘶力竭的喊出“这婚我特不结了”,或者“老子要跟你离婚”一样。什叫拔吊无情,什叫晴天霹雳,这特的就是。
西南重汽的这些工人,现在就是觉得跟轻汽公司合并是“嫁亏了”,那你既然觉得自己嫁亏了,那你不嫁不就完了?
所以现在董善很慌??,他不确定李野说出这番话的底气,是不是京城方面突然改变主意,不再稀罕西南重汽这边几十年积攒下的家底儿了。
所以董善微微扭头,对着身后的几名工人使了个眼色。
这些人顿时鼓噪了起来。
“我们凭什要借别人的许可证生产?我们辛辛苦苦研发出来的产品,为什没有自己的许可证?”“没有这欺负人的,我们是老牌重卡企业,跟轻汽公司那种轻卡企业合并,本来就又应该主导重卡项目,现在为什要仰人鼻息,任由外行人摆布?”
“我敢问几位京城来的领导,我们跟京城合并之后,跟你们要钱钱没有,要技术技术没有,要许可证许可证没有,那我们干嘛要跟轻汽公司合并?干脆分家算了... .”
眼看着鼓噪声越来越大,马兆先猛地站了出来,对着人群喝问道:“谁说要分家?谁说的?站出来让我看看。”
鼓噪声迅速沉寂了下去,但是几秒钟之后,却突然像浇了水的油锅一样炸了开来。
“就是我说的,别管你多大的官,还能缝住工人的嘴吗?自从跟你们合并之后,我们一点好处都没得到,受了委屈还不让人说吗?”
“这位领导,如果你不支持我们分家,那就把我们当一家人,把一碗水端平,可是为什我们的工资,比轻汽公司的工资低了一倍?比一分厂低了两倍?”
“对,都是京南集团的工人,凭什分三六九等?京南集团是国家的企业,怎还跟旧社会一样分上等人和下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