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做的衣服如今紧得像第二层皮肤，肚子上的赘肉把纽扣绷得紧紧的，第三颗怎幺也扣不上。
「该死的。」他低声骂了一句，伸手把肚子往里收了收。
差点将昨天吃的珍贵的鹿茸汤给挤出来。
这两年他的体重像吹气球似的涨了七十磅，以前能轻松塞进的制服，现在连扣子都系不上。
努力了半天，泽尔松决定先歇一歇。
他拿起法兰进口的杏仁饼干，就着桌上的银质托盘里放着刚沏好的红茶吃了一口。
正好漱漱口，醒醒酒。
昨天他在金鳞餐厅请几位司长吃饭，那来自鲜花丘的葡萄酒，啧啧啧……
怎幺圣联就酿不出这种酒呢?
他隐约记得，席间有人提起工地的事，他还拍着胸脯保证「没事，都是自己人」。
毕竟是忠嗣，是跟着冕下从圣杯山出来的，这点面子总该有的。
看看，这事当时闹的多大，现在不是大小化了了？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泽尔松对着镜子继续整理衣服，漫不经心地问：「谁啊？」
「送泥煤的。」门外的声音有些沙哑。
泽尔松皱了皱眉，他昨天刚订了泥煤，怎幺这幺快就送来了？
他拉开门，准备催对方把东西卸到后院。
可门外，站着的却不是送煤的工人。
左边是个穿着守夜人制服的男人，脸膛黝黑，腰间别着上了膛的发条铳。
右边是宪兵队的人，军靴锃亮，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
两人的眼神冷冰冰的，像冬月里的寒冰。
泽尔松手里的象牙梳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齿尖摔的粉碎。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