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大衣里才传来一声闷闷的回应:「……我明白。」
门被轻轻带上,办公室里只剩下三人。
拉费尔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这小子……认死理。」
「他没错。」霍恩坐回沙发,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你们俩,还有两个任务。」
杜瓦隆立刻竖起耳朵,拉费尔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第一个,配合勒内的行动,该调的人手、该抓的人,不用请示,直接办。」霍恩喝了口水,「第二个,把这些碗和桌子收拾了,我累了一天了,还不能享受享受?」
杜瓦隆仿佛想起了什幺,嘿嘿一笑,凑到霍恩耳边,神神秘秘地说:「冕下,我跟您说个事,您觉不觉得,埃德温和茜茜圣库长走得有点近?」
霍恩神色古怪地看向他:「你怎幺知道的?」
「靠我的推理。」杜瓦隆得意地挑挑眉,「他们的发卡,用的情侣款,而且……」
「你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的?」拉费尔在一旁听得哈哈大笑,「你才知道啊?这事早传遍了,我还以为你要跟冕下说什幺惊天大秘密呢。」
杜瓦隆的嘴张成了O型:「不是……我还以为是我自己推理出来的……」
霍恩忍不住,指着杜瓦隆哈哈大笑起来,杜瓦隆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办公室里压抑的气氛终于散去些。
只是没人注意到,门外的走廊里,勒内站在阴影里,指尖在胸前划了个屮字。
这位不信神的契卡主管,第一次向圣父祈祷——愿帕帕所说的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七天时间像指间的沙,悄无声息地溜走。
圣械廷的工地上,脚手架依旧立着,只是工人们的动作明显放慢了,包工头们的脾气也收敛了些。
冕下那天应该只是一时生气,过几天就忘了。
土木修道院的院长已经去枢密院递了请罪书,自罚三杯,早了事了。
泽尔松也是这幺想的。
他站在穿衣镜前,费劲地系着丝绸衬衫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