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什公爵我听胡安诺院长说过,那是一个非常开明的贵族。」马德兰坐在弗里克床边,「他可能有些自傲和胆小,可对千河谷人却很好。」
「你去了贞德堡,准备怎幺办?」弗里克再一次提起了这个话题。
「不知道,先找达内阁下,帮我联系胡安诺院长,说不定我干脆就在贞德堡安家了。」
「不准备洗清罪名了?」
「洗什幺?没有意义了,偷不偷面包的,谁在意呢?」
「哼。」轻哼一声,弗里克咬牙闭眼,将又苦又辣的药汤吞入腹中。
他只是低烧,还不是士兵,享受不到大蒜素的。
「说真的,我真准备去开个面包房,你来给我打下手,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就像当年我藏在你家一样。」
「不怕被抓吗?」
马德兰笑道:「敕令连都抓不着我,他们还能抓到我,你要是真怕,那咱们改名呗,你改叫克赛特,我改叫冉阿让。
况且那可是库什公爵的领地,人家和我都是胡安诺院长的学生,肯定愿意帮咱们。」
「可别,克赛特一听就是女人的名字。」弗里克大笑起来,他朝着正在火盆边烘衣服的格兰普文问道,「格兰普文老弟,你以后准备干什幺?」
「没想好,可能去黑河湾那边当云游艺人,不过在此之前,我准备先在贞德堡和狄亚举行一场婚礼。
我们一直没举行婚礼,我准备给她一个惊喜,你们别告诉她,还有,你们有时间都得来啊。」
「一定一定,柯塞,你呢?」
「看万票爷呗,万票爷去哪儿我去哪儿。」柯塞的脸色有些愁苦,他已经预料到自己得去黑蛇湾了。
「茜茜兄弟,你呢?」
茜茜光着脚丫,正在拿针挑脚上的水泡,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改头换面藏几个月,继续出门打工去。」
「奇尔维斯老哥,你呢?你也去贞德堡吗?」
「是啊,树篱乡可不能再混了,继续干老本行,攒点钱,买几亩地,收个小子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