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比仙子更好看。”
薛淮认真地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道:“青鸾,你还叫我淮哥哥?”
“嗯?”
沈青鸾好奇地看着他。
薛淮笑道:“你我已经定亲,难道不该换个称呼?”
沈青鸾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说辞,她故作不解地问道:“那该如何称呼?”
薛淮一本正经地说道:“叫声夫君听听。”
“夫——”
沈青鸾眼波流转,莞尔道:“才不要,我们还没成婚呢!”
薛淮眨眨眼道:“真不要?”
沈青鸾心知他是在故意逗自己,便含笑说道:“要我改口也行,但是淮哥哥得做个榜样。”
“这还不简单。”
薛淮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肃然道:“娘子!”
沈青鸾一怔,看着薛淮一派古板老夫子的神态,忍不住伏在案上笑了起来。
她心里涌起浓浓的甜蜜滋味。
薛淮素来沉稳内敛,在世人面前他是不怒自威的扬州同知,府县两级的官吏听到他的名字便会肃然起敬。
如今整个扬州境内,无论官员还是乡绅,没人敢在他面前阳奉阴违。
但他从来不会在她面前摆出老爷的架子,就像现在这般插科打诨只为逗她开心的景象,外人恐怕永远都无法瞧见。
笑声止住之后,沈青鸾并未立刻喊出那个称呼,薛淮也没有在意。
他用了一块精致的点心,又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然后心满意足地感慨道:“这会靖安司的人应该已经押着乱党钦犯登上官船了。”
沈青鸾亦收敛心神,关切地问道:“淮哥哥,漕衙那位总督大人真和妖教有关?”
“暂时无法确定。”
薛淮目光微凝,缓缓道:“我希望蒋济舟没有牵扯其中,这和政见与立场无关,实在是他这个位置过于紧要。倘若漕运总督都已被妖教腐蚀拉拢,朝堂必然会迎来一场恐怖的地震,届时连宁首辅都无法置身事外。”
经过这一年多的历练,沈青鸾对于庙堂之高的纷争有了一些了解,她知道朝中宁党和薛淮之间的恩怨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