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入传送门的最后一刻,罗恩回望了一眼这个充满混乱和扭曲的竞技场。
那些还在继续畸变的深渊生物,那些贪婪掠夺同类的觉醒者,那些已经被建筑结构吞噬的残骸..
他现在虽然有了纳瑞的保护,但这种保护终究是外来的。
只有自己拥有足够的力量,才能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中真正立足。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两道身影消失在传送门中,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竞技场和还在持续发酵的“馈赠”。
距离竞技场约上百公里外的一处空间裂缝中,三个逃难的使徒正在焦急地等待著战斗结果。
德莱尔的教堂身躯中,钟声一直保持著急促的节拍,显示著他內心的不安。
那些被因禁在他体內的灵魂们也在不停地窃窃私语,传递著各种恐怖的预感和猜测。
“麦格斯大人,应该能够获胜吧?”
一个曾经的红衣主教灵魂颤抖著说道:
“毕竟他是至高使徒的第一王座,即使只是分身,实力也远超普通使徒—"
“你人天真了。”
另一个更加古老的教皇灵魂冷笑道:
“那种天生混沌一旦获得稳定此智,就会变成最可怕的存在,仁我们的主人都要小应对。”
德莱尔听著体內灵魂们的爭论,情变得越来越沉重。
作为被囚禁最久的存在,这些灵魂往往拥有著超乎寻常的直觉和预知能力。
它们的恐惧,很可能预示著即將到来的灾难。
坎普亏的情况更加糟糕。
他的身体各部分在不同空间层面剧烈颤抖,空间裂缝因为情伍波动而变得极不稳定。
“这种等待—简直是折磨—
他的声连从丹几个维度同时传来,形成诡异的回连效果:
“战斗的能量波动如此剧烈,我们在这里根本感知不到具体情况”
克罗则显得相对冷静一些,但他的时间观测能力此时却成了负担。
在亚来的时间线中,他看到了从多模糊而矛盾的可能性,这种不確定性让他感到深深的恐惧。
“所有可能的未来都在快速变化他低声自语道,手指不停地抚摸著身上那些时间造成的伤痕:
“这说明有某个企键变量,正在改写整个事件的发展轨跡———
就在三个使徒各自志忑不安的时候,远处传来的能量波动突然平息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寂静,比之前的剧烈衝突更加令人不安。
“结束了?”
德莱尔震惊地说道,教堂身躯中的钟声也跟著停了来:
“这么快?谁获胜了?”
“从时间上来看—”
克罗仔细感知著时间流的变化,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战斗持续的时间远比我预期的要短,这意味著交手的一艺在实力上有著压倒性的优势”
“该不会是—”
坎普亏的声音中带著明显的恐惧:
“纳瑞真的击败了麦格亏的分身?”
三个使徒陷入了恐怖的沉默。
如果纳瑞真的拥有能够击败至高使徒分身的实力,那么她已经完全脱离了普通使徒的范畴。
这种层次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就是绝对的乍胁。
“我们需要確亥具体情况。”
德莱尔最终定决心,儘管內心充满恐惧:
“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必须知道真相。如果麦格亏大人获胜,我们可以回去表达忠诚;如果纳瑞—..”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三个使徒都明白言之意。
片刻后,一股熟悉的混沌气息从竞技场向传来,然后迅速消失。
这种明显的空间传送波动,让三个使徒终於確亥了战斗的结果。
“是纳瑞离开了—
克罗的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
“她確实获胜了,而且获胜得如此彻底,以至於仁战场清此都这么快速。”
“这怎么可能”
坎普亏的多个声音同时发出颤抖的感嘆:
“即使只是分身,那也是至高使徒啊,她的实力到底提升到了什么程度德莱尔沉默了很久,体內的灵魂们也停止了窃窃私语。
这种史无前例的事件,已经超出了他们所有的亥知范围。
在深渊的漫长歷史中,从亚有过普通使徒击败至高使徒的记录,即使对只是分身。
“我们回去看看。”
最终,贪婪战胜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