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感觉需要的威望点越来越多了。
也对,隨著改革的深入,阻力自然是越来越大。
苏泽自然是毫不犹疑的选择了“是”。
【威望值已经扣除,剩余威望 ,等候奏疏生效。】
——
內阁。
高拱翻开奏疏,这是苏泽的上疏,是支持张元忭的奏疏。
高拱用充满玩味的目光,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居正,將苏泽的奏疏传递给诸位阁臣后,对著张居正说道:
“张阁老,这张元忭也算是你的门生,你怎么看?”
张居正看著苏泽的奏疏,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
面对高拱的询问,张居正说道:
“我倒是觉得张元忭的奏疏像极了苏子霖的《请罢早朝疏》。”
说起了这份苏泽成名的奏疏,在场眾人都露出古怪的表情。
接著张居正说道:“既然高阁老说张元忭是我的弟子,那这份奏疏我就不发表意见了。”
高拱看向张居正,又看向殷士儋,暗道张居正真是一个棘手的对手。
他心里明白,张居正恐怕从內心来说,也是支持对观政制度进行改革的。
虽然大家都是翰林院出来的,但是高拱也深知这套制度的不合理之处。
真正在翰林院內沉下心来学习的人是很少的。
大部分的翰林,都会想办法在京师结交权贵,等待编修国史、编修大典、去詹事府为官等机会。
而没办法出头的翰林,则因为翰林虚名,最后老死在翰林院內。
这种制度无疑是非常考验心性的。
诚然,翰林院是一个宝库,高拱在翰林院的几年,也是他政治上成长最快的时候。
但是大部分的翰林,没有高拱张居正他们这种心態。
要么將自己当做未来的阁老,眼高手低看不上实务。
要么整日怨天尤人,抱怨怀才不遇。
但是张居正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宣布中立。
这等於是让高拱去对上殷士儋。
高拱明白张居正的打算,这是要拆散自己和殷士儋的同盟。
其实从雷礼去往淮安后,高拱和殷士儋的同盟已经出现了裂隙。
两人在很多事务上,都已经有了分歧。
如果是徐阶这样的阁老,大概为了团结,可以暂时退让,维持住和殷士儋的同盟。
但是高拱不是这样的人。
他做阁老,就是为了能按照自己的政治理想进行变法。
如果为了党爭,要让出政治主导权,那这个首辅还有什么意义?
高拱的性格,自然不是为了团结而妥协的人。
这一次张居正放弃自己的立场,直接让高拱和殷士儋对上了。
但是高拱也不准备退让。
果不其然,两人大吵了一顿,目光都落在了赵贞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