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武监生分成两组,五十名勛贵子弟和二十名教官一组,世职子弟二百五人一组,在武监校场比试一场。”
“李如松,就由你来指挥如何?”
李如松傻了,他没想到苏泽竟然这么分组。
要知道这五十名勛贵子弟,可都是酒囊饭袋,他们本来就是来武监混日子的,根本没有战斗力。
那些教官就算是老兵,也只有二十多人。
二十人带五十个废物,自己这边二百五人?
怎么看都是自己这边优势很大。
苏泽冷冷说道:
“届时我会请朝廷重臣出席,尔等好好准备。”
“如果你们贏了,本官会请陛下更换一批教官。”
“如果你们输了,就去把纪效新书誊抄三遍。”
说完这些,苏泽就和沈鲤飘然而去。
——
接下来几日,苏泽果然每天都来武监。
苏泽做的就是抓纪律。
他会隨机出现在课堂上,惩罚不遵守纪律的武监生。
苏泽还会让人半夜吹响集结號点名,不能按时集合的也会被他惩罚。
三天下来,武监学生都和坐牢一样,可又不敢有丝毫抱怨。
原因也很简单,这些世职子弟看到了勛贵子弟的態度。
那日苏泽惩罚了几个勛贵子弟后,有几个人晚上翻墙回家控诉。
其中就有刚刚復爵的诚意伯刘世延的儿子刘藎臣。
刘藎臣从小就得到父亲的宠爱,他也是极少数勛贵家继承人被送入武监的。
刘藎臣本来以为一向宠溺自己的父亲会替自己出头,却没想到听完了事情原委,诚意伯刘世延当场“逮捕”儿子,然后押送刘藎臣返回武监。
將刘藎臣送回去后,刘世延当著眾人的面,在武监门口执行校规,足足笞打了刘藎臣五十下。
刘藎臣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整个武监,而另外几个押送自家子弟回来的勛臣,看到刘世延打得这么用力,也只能跟著他一起行刑。
从这件事之后,这些勛贵子弟也明白了。
就连他们的父辈,也不敢得罪苏泽。
这些勛贵子弟,就算是没有继承权,能被送到武监,也都是正常人。
他们从小就在权力场混,当然明白权力比大小的游戏。
连自己最大的靠山——“家族”,都斗不过苏泽,只能乖乖认输听话,遵循武监的校规。
仅仅是违反校规就被惩罚成这样,如果被武监开除估计要开革出家族了。
这是这些勛贵子弟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这种风气的改变,就迅速蔓延开来。
后天就是苏泽约战的日子,今天课程结束,李如松拉著几个商议约战的事情。
李如松突然说道:“苏教务长好厉害的谋划!”
“李兄怎么说?”
李如松说道:
“教官带著勛臣子弟,让我们和他们打,万一再贏了,定然要和这些勛臣子弟结仇!”
眾人这才想起来,那日行刑已经和勛贵子弟结下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