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听贾琮话语柔情,目光有些许发烫,看的她有些心慌,搂在他腰上的玉臂,无意识间搂得更紧些。
瓣般柔弱樱唇,瞬间被贾琮堵住,小衣盘扣被他逐个解开,柔滑如丝的滚烫上,五指来回缠绵游动。
窗外寒风呼啸不息,似有波涛中的航船,隨风浪摇曳不止,夹杂笙簫般婉转欲碎的吟唱。
…………
神京,会同馆,鄂尔多斯部馆驛。
虽然夜色渐深沉,诺顏台吉依旧没有入寢。。
丫鬟小霞拿著他的睡袍,已过来看过两次,依旧见他坐外屋书案前,仔细瀏览桌上舆图,目光中若有所思。
“台吉,夜已深了,还是早些歇息吧,小心熬坏了身子。”
诺言看著门外黝黑的院落,说道:“你先去里屋候著,我要等舒而干回报消息。”
又过去一会儿,院外传来脚步声,进来个身材消瘦高挑的男子,双目有神,背部微有些佝僂。
诺顏台吉眼睛一亮,问道:“舒尔干,北边可有消息。”
舒而干说道:“启稟台吉,我已从城北营帐派出两批快骑,往北巡弋五十里,並无发现大汗信使。
台吉,按我们送出信件的时间,如今没收到大汗回音,也在常理之中,毕竟两地距离遥远。”
诺顏台吉脸有忧色,说道:“我们好不容易通过贾琮,上达大周天子,为鄂尔多斯部取得休养生息之机。
只有获得父汗的回音,才能儘早筹谋部落退身之法,落定双方边贸之事。
如今蒙古大周对峙宣大边镇,大战一触即发,鄂尔多斯部夹缝生存,如同火中取粟,时间刻不容缓。
这几日我每每想起,阿勒淌明知不可而为之,执意將互市数额提高四层,致使两邦和议无法达成。
土蛮部会如此作为,必定事出有因,只是我无法探究其中底细。
两邦僵持不下,不和即为战,此事一直让我担忧,
一旦事情生变,鄂尔多斯部裹挟其中,难以自主,贾琮为我们爭取的机遇,可能就要付之东流。
只有儘快收到父汗回音,才能让我有充足时间应变。
舒而干说道:“台吉提到阿勒淌,倒让我想起一事,我们的快骑向北巡弋,途中两次遇到土蛮部斥候快马。
他们似乎在做同样的事,好像也在沿途截侯消息。”
诺顏台吉脸色一变,问道:“他们也在等候北边传信,可有打听到这情形何时开始的?”
舒而干说道:“我们部落营帐临近土蛮部营帐,守营兵丁说五六日前,土蛮部便每日派出快马斥候。
而且都是向北来回巡弋,从来没有停歇过,附近大周守军也曾派快骑警戒,但双方相关无事。”
诺顏台吉脸色凝重,说道:“咱们能暗中行事,土蛮部自然也可以。
鄂尔多斯部暗中和议求存,但安达汗南下之心炙热,他们难道也暗中绥靖,只怕是不可能的。
虽然我不清楚阿勒淌真正图谋,但双方谁能抢先收到北边消息,谁就能占得先机,反之就要陷入被动。
舒而干,传令城北部落营帐,密切监视土蛮部营帐举动,一旦他们有何异动,立刻快马入城回报。
另外,从今日开始,所有輜重行装暗中打包,只留必要的口粮物资,便於事態生变,应急而动。
你挑选精细人手,暗中盯著大周兵部衙门动静,还有会同馆土蛮部馆阁异动。
希望父汗能早做决断,儘快送来消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