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太监管着各省的锦衣卫,负责监视官员,卢知州这种平素就『不太检点』的,肯定有一堆把柄在人家手里。
「弘之,你素来足智多谋,」他巴望着苏录道:「有没有什幺搞钱的法子,指点一下为师。」
看来他还是舍不得自己辛苦挣来的知州官帽。
「……」苏录沉吟片刻,缓缓点头道:「有的。」
「快讲。」卢昭业登时眼前一亮。
「就是先生修的赤水河,那可是一条黄金河。」苏录自信一笑道:「只要善加利用,保证财源滚滚。」
「你细说。」卢昭业胳膊支在茶几上,支棱着耳朵把头探向苏录。
「老师请看。」苏录便指着卢昭业的茶杯道:「这是四川,奇缺铸钱的铜和铅,但井盐多得像不要钱。」
又指着自己的茶杯道:「这是贵州,产铜和铅,却不产盐……一斤盐的价格是泸州的数倍。」
说着他用中指和食指指着两个茶杯道:「两地相距不过数百里,却因为山路险峻,铅和铜运不出去。盐虽然能运进一些,但靠着人背马驮,价格奇高,整个贵州苦缺盐久矣。」
最后他蘸一点茶水,在两个茶杯间画上一道水线相连,沉声道:「但现在有了赤水河,可就连起来了!」
「嗯。」卢昭业摸着颌须点点头,问道:「你的意思是,可以通过这条赤水河互通有无?」
「是的!」苏录重重点头道:「学生闲来无事粗算过,一条歪屁股船去程运盐,返程运铜铅,一个往返便可得利百两以上!」
「这幺赚的吗?」卢知州倒吸冷气道:「一年跑上个上千船,还不得挣个十万两?!」
「船次多了可能就获利没那幺高了,但七八万两应该不成问题。」苏录笑道:「这幺赚钱的买卖就在身边,先生却在哭穷,实在是太本分了。」
「你小子反天了,敢说老师笨?」卢昭业高兴地大笑起来,笑完了又发愁道:「但你这买卖可太难做了,不然早就有人干了。」
「确实,」苏录点头道:「贩盐需要盐引,铜铅也禁止民间贩运,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人干这个买卖。」
说着他对卢昭业笑道:「但老公祖可是官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