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是不是有些太极端了?」
崔淡再次难受起来。
在他看来,刘邈要弄新东西就弄新东西,怎幺还非要把过去也批判一通?
大汉,不是他刘家的吗?他对于自己列祖列宗就丝毫没有敬畏之心不成?
大汉的风气如今过于开放,甚至已经完全超出了崔淡的预期。
而对于未知,无论是谁的第一反应都是害怕,故此崔淡也是头一次对大汉心生抗拒。
大汉跑的太快了,有许多东西,他已经全然不认识了。
带着沉重的心情,崔淡再次参观起襄阳附近的作坊。
随着韩暨、诸葛亮分别改进水力机械,如今汉水两岸几乎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排和水转大纺车。
即便刘邀费尽心思从北方弄来牲畜,但南方的牲畜总归还是太少。
这就导致,以水为动能的机械装置以一个极其恐怖的速度在荆州发展。
汉水两侧,几乎都已经被大大小小的作坊占满,其水轮转动,比之浪涛还要汹涌!
可以想像,在这些水轮后面带动的纺车、水排,能够生产出多少的织物!铁器!
崔琰看到这一幕,更是口舌发干。
这,就是国力最直观的体现!
在河北,哪里有这种规模的作坊?
而且崔淡知道,这还仅仅是荆州,是襄阳。
大汉,还有豫章,还有江东,还有蜀地————
这些地方,若也都是这幅景象,那大汉的国力显然已经抵达一个极其恐怖的程度!
崔琰不理解!
「刘邀不是已经赢下了汉赵之战吗?他怎幺还要搞这般规模的作坊?他究竟要和什幺为敌?打败怎样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