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说最近葡萄怎么怪怪的,原来是沾了冻气。”
不过文氏显然不是通情达理之人。
“葡萄没了,那我之前要的料子怎么还没有扯来?我可是听说了,前不久殿下新娶的那房小妾可是拿到了几匹从蜀地运来的好料。”
侍女无奈道:“那些便是最后的些……听商贾说,好像是南面的蜀地又打了起来,所以实在没了存货。不过江东的丝绸还有许多,那丝绸比之蜀锦的价格其实更贵,不知夫人要也不要。”
“混帐!”
文氏重重將手中金杯砸了出去,胸前也是一阵波涛汹涌,连绵不绝。
“一个小妾能用的东西,我却用不成?”
被金杯砸中的侍女虽然疼痛,眼角处甚至流出鲜血,却是不敢吭声,只能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將本该昂起来的头颅压在地上,却是要將本该塌下去的屁股撅到天上。
“哼!”
文氏发泄一阵,却依旧不解心中愁闷。
丈夫走了,钱也不够,这不是作贱人吗?
“听说驪山那边风景独好,今日不如前去逛逛~”
久在樊笼,既然不了钱,就该去外面好好转转,不然在这长安待久了,怕是会心生抑鬱!
如今的长安,可不是两汉时的都城。
经歷了西凉军阀的数次洗劫,长安早已是残破不堪。
什么禁苑、园林,早早陪著那宫闕万间都做了土。站在未央宫往外看去,常常就是一片土黄,见不到半点的生机盎然。
钟繇、袁谭虽然后续修补,但主要修的却还是长安的城墙,使其不受外敌侵扰,哪有那什么閒心去修筑园林宫舍?
文氏在这待了许久,自然是想要出去看看!
而长安守將郭淮听说文氏这个王妃要出去,也是脑壳生疼!
郭淮本出自太原郭氏,与之前高干麾下大將郭援乃是一家。
兴许是高干觉得因为郭援有所亏欠,所以直接启用了郭淮。而郭淮本人也是爭气,恰逢袁谭正是用人之际,郭淮便年纪轻轻被封为兵曹议令史负责镇守长安。
听到文氏要外出,郭淮赶紧前来阻拦。
“自殿下封锁关隘后,关中最近贼寇频发!还请夫人留守长安,免得出什么事情。”
文氏自然知道郭淮。
但郭淮一年纪小,二资歷短,哪能管到她文氏头上?
“当好你的差便是,此行侍卫就有足足三百。整个关中,难道还有谁不避讳这面王旗不成?”
郭淮抬头看了眼袁谭的那面秦王旗,心中多少有些无奈。
那些西凉军阀和东面的曹操旧部,有几个真的在乎这面旗帜的?
但一想到如今汉赵之间胜负未分,郭淮便觉得这两家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搞事情。
而排除这两家,袁谭的王旗確实已经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