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我没得选啊(明日结案)
“跟踪陆小霜的时候撞见了董露?”这话把周奕嚇了一跳。
陆小霜怎么跟个钥匙扣一样,下面掛了一排掛件?
不过想想也合理,樊天佑心理变態,长期跟踪偷拍。
至於董露,之前就確认过了,她是因为肖冰捡到的那张照片,然后又在当年的 。
她未必有对陆小霜不利的想法,但她精神不正常,很难用常理判断。
之前还有个郑建新至於肖冰,现在周奕倾向於,不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出现在美食街的肖冰,真的是巧合。
“不对,董露已经毁容了,樊天佑怎么可能认得出她来?”周奕反问。
“他说不是认出来的,他只看到一个戴帽子的黑衣人在跟踪,他还以为是之前被他训斥过的一个学生。”
陈耕耘不知道这个学生是谁,但周奕知道,就是郑建新,说起来郑建新矮小又瘦弱,晚上的话確实会搞错。
何况樊天佑还有先入为主的看法。
“他说自己正打算过去再警告一下对方,结果突然另一边来了一个人,对著黑衣人喊了一声露露,然后他就看见那个黑衣人转身就跑,接著有个男人追了过去。”
“男人?是肖冰?”周奕问。
陈耕耘说:“他说没看清,但我估计是吧。"
周奕记得,他和陈严去找肖冰了解情况的时候,肖冰说四月二十八號那天正常下班后就回家了,没人可以证明。
这么看来,他是下班就回家了,但回家后发现董露跑出去了,所以他又出门去找董露了。
然后,这一幕就被樊天佑撞见了。
这一幕的发生,和周奕没有任何关係,上一世应该也发生了。
但这一世徐柳和陈耕耘的行动轨跡变化了,所以—
“樊天佑和肖冰认识吗?”周奕问。
“樊天佑当年跟踪董露的时候,知道肖冰的存在,但肖冰不认识他。至於他回国后,我想肖冰肯定认识他吧,毕竟有一些宣传,至於他们有没有过什么接触,我就不知道了。”
周奕点点头,以樊天佑的心理状况,肖冰这一声“露露”,足够让他情绪失控了。
所以他急不可耐地要找陈耕耘对峙,如果陈耕耘说董露確实死了,那就是他见鬼了。
很可笑,恶人其实最怕鬼,因为他们心中有鬼。
“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只能告诉他,当时確实没死,但我寻思著,人都烧成那样了,应该也活不了多久吧。”
確实,任谁都会这么想。
但偏偏,董露在肖冰家的地下室里,顽强地活著。
“继续,说说你在发现樊天佑杀害並肢解徐柳后,你怎么做的?”
陈耕耘说,其实他当时一下子也被嚇傻了,毕竟眼前是那么孩人听闻的场景。
但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怎么善后。
首先就是如何处理户体,然后是清理案发现场,最后是製造不在场证明。
他说樊天佑虽然把尸体肢解了,但都是大块,並不利於拋尸,所以需要进一步切割成小块,便於分装多点拋尸。
但当时最大的问题是,时间不够,因为还是工作日,他们必须正常出现在学校,否则回头警方调查的时候,无法解释人去哪了,立刻就会引起怀疑。
自己也就算了,可樊天佑是徐柳的任课老师,一定是重点调查对象。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马上五一假期了,三十號下午很多专业就没课了,学校內和社会上的人流量都会隨著假期而增多,到时候拋尸的风险就更大了。因此他认为,必须在二十九號这一天的白天完成碎尸,晚上进行拋尸,同时还要有明確的不在场证明。
所以他最后想出来的办法就是,两人轮流换班过来处理尸体,只要阶段性的正常出现在公眾视野里,那么就不会引起別人怀疑,
毕竟除了刘保国,学校里没人知道他和樊天佑的关係,根本不会把他们两人联繫到一块儿去。
所以他问了樊天佑今天的课程安排后,制定了一个“换班表”。
“樊天佑会开车?”周奕问。
“嗯,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考过驾照。”
那就合理了,毕竟开车这种事不可能现学。
周奕问他,为什么选择拋尸,而不是藏尸或者埋尸。
陈耕耘说,不是没想过。
但他看了楼下的冰箱尺寸后,就放弃这个想法了。
樊天佑提议,可以再买个冰柜,江海豪庭这地方不会有人想到的。
但陈耕耘断然拒绝,因为买冰柜目標太大,还得店家开货车送货上门和工人搬运,以江海豪庭的地理位置,太容易被人记住了,风险太大。
至於埋尸,一是工具还得去买,二是並没有想到什么合適的埋户地点,在户外长时间挖坑被目击的概率也很大。
所以综合下来,还是在室內分尸隱蔽性更强,毕竟户外拋尸耗时很短,风险是最小的。
周奕沉声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把尸块扔到新北镇的矿洞里?那里隱蔽性足够高吧?”
陈耕耘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要说我一开始压根就没想到这个地方,周警官你信吗?”
周奕严肃地回答:“信。”
这话已经表明了,新北镇的废弃矿洞,原本並不在他谋杀徐柳的计划里。
而是后续针对杀害陆小霜时才想到的。
“这个待会儿再交代,先回答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把户体切成肉片,还要油炸烹尸,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这个问题很关键,理论上,上一世的三百多块已经足够进行多点分散拋尸了。
陈耕耘说:“还不是因为那根验孕棒。本来我是打算,把徐柳的尸体切割成两三百块,便於拋户就行了,这样白天的时间上也会非常充裕。但我后面突然想起来,上次去省城做学术交流时听说,汉中大学在省里的支持下已经建立了dna实验室,並进行了实际应用。”
“所以我担心,方一警方从户块里提取到跟我匹配上的dna呢?”
“你就不怀疑徐柳怀孕的真实性吗?”
陈耕耘苦笑了下,回答道:“那又怎么样,都到这一步了,是真是假的已经不重要了,我不得杜绝一切可能性吗?”
是,这很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这么薄厚均匀的肉片,是你切的还是樊天佑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