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关索的吃相异常生猛,吴铭碗里的粥刚过半,他便已消灭殆尽。
“可是没吃饱?”
“饱了!”
张关索抹一把嘴,故意打个饱嗝。
吴铭数出二十个铜板给他,钟点工一律现结。
张关索喜笑颜开,收下工钱,告辞道:“那俺去了!诸位哥哥姐姐,得空来保康门瓦子看俺角抵,不要钱!”
……
八点整,吴建军踩着点踱进厨房,谢清欢一如既往地呈上早饭。
“爸!”吴铭叫住他,“你过来看看。”
“看啥?”
吴建军跟着儿子走到两界门旁,不明所以。
吴铭指着门说:“看你能打开这扇门不?”
如果他没理解错,灶房应该和厨房一样已经变成两个时空之间的中转站了,尽管只是暂时的。
“不是试过了么……”
吴建军握着门把手轻轻一推,之前尝试时分明纹丝不动的门竟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他脸上的漫不经心瞬间被惊讶取代,随之而来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立刻推门而出,早晨的柔光正自窗棂流淌进来,将吴记川饭的灶房映照得分明。
那座造型古朴的土灶上方贴着幅褪色的手绘灶神像,厚重的大铁锅墩在灶眼上,锅沿四周盘踞着一层经年累月攒下的乌黑油垢。
灶房一角码着齐整的柴垛,另一角静置着一口硕大的粗陶水缸,沿着墙根,一溜儿摆开的酸菜坛子足有七八个,个个肚大腰圆,倒像是缩小版的他。
“哇!”吴建军双眼放光,“我现在是在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