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愣了下问:“施主点的可是素蒸鸭?”
“正是。”
“那便没错。”
“???”
吴铭瞪着盘中绿皮白瓤蒸得烂熟的瓠瓜,顿觉上当!
你管蒸瓠瓜叫素蒸鸭?!
谢清欢掩着嘴笑:“师父,素蒸鸭就是这个样子的。据说前朝某位清官之子拿这道菜招待客人,此事传开后,素蒸鸭、素蒸鹅便成了蒸瓠瓜的代名词……”
谢清欢将菜品背后趣闻逸事娓娓道尽,吴铭越听越觉得讽刺。
那位清官之子如此行事是为了彰显家风清廉,后人却用这个故事抬高菜价,岂非与初衷相悖?
蒸个瓠瓜一没高端食材,二没技术含量,凭什么卖五十文一份?
rnm!退钱!!
转念一想,又豁然通透:本朝的士大夫偏生喜好这等清雅名目,一块普通瓜蔬,冠以旧闻雅事,便能卖个三五十文,此事自古有之,并不稀奇。
瓠瓜本身是葫芦的变种,瓜瓤寡淡,没什么滋味可言,连荤素不忌的李二郎都兴致缺缺,一看就是个不通典故的俗人,瞧隔壁桌的老王吃得多香。
结账!
这顿饭掉他三百文,和前两回在状元楼的消费相当,翠缕冷淘和玉灌肺还算有些特色,只是这菜码小得有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