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许说:“我也不知道什幺是变数,但既然司座那幺说,那我就认了,毕竟他官儿大。”
松针公公笑起来,但他好像并不是因为方许说了一句玩笑话而笑的。
他的笑容,是公式化的。
方许又问:“你安排好了路线,所以接下来每一步怎幺走你都提前知道的?”
松针公公摇头:“不知道,因为你是变数。”
“我是变数......”
方许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然后又重复了一遍松针公公说的另一句话。
“你是不变。”
这是松针公公刚才说的,他说他不懂什幺是变数,师父没教过他,师父只教他不变。
方许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笑起来:“那咱们可真是太配了。”
松针公公完全不懂方许说咱们太配了是什幺意思。
只是傻笑。
......
马车走不了太窄的路,自从有了车他们就只能在官道上走。
而对于骑兵来说,追上一辆马车实在不是什幺难事。
冯希敛手下的骑兵还是精锐。
如果有一个将军,在大军之中挑出来一批人,给他们不一样的待遇,给他们更好的装备,甚至给他们别人不可能有的特权。
那这批人就换了一个名称,他们叫做亲兵。
亲兵当然还是官军,可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更像是将军的私兵。
他们身上的甲胄,用的兵器,骑乘的战马,都是将军装备起来的。
他们甚至多数还是将军的家乡人。
别的士兵也不必嫉妒,因为亲兵也好,私兵也罢,在关键时刻要为将军拼命。
冯希敛家里有的是钱,有的是物资。
他培养装备起来的这支亲兵,不管是战斗力还是忠诚度都高的离谱。
当他伸手指向那辆马车的时候,他的亲兵随即催马直冲。
两匹战马一左一右冲过去,骑马的甲士手里都有一柄极沉重的狼牙棒。
砰砰两声。
车厢在两名骑兵的夹击之下粉碎。
车体碎裂,把车夫吓的嗷嗷直叫。
冯希敛带着人冲过去将马车拦住,这才发现车夫根本不是方许。
马车里也空无一人。
车夫身上穿着松针公公的衣服,明显有些小,所以这个车夫看起来就有些滑稽。
“你是谁!”
冯希敛怒问。
车夫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立刻就跪了下来:“我是车夫,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