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他会带着大炮和大唐的铁骑一起去
段志玄、卢承庆与温禾三人骑着马前往太极殿。
刚到太极殿外的广场,马车便缓缓停下,不等内侍上前搀扶,段志玄已率先掀开车帘跳下马车,目光扫过前方时,却突然愣住了。
只见广场上满是身着朝服的官员,正三三两两地朝着宫门方向走去,正是刚散朝的模样。
可这些官员的神色却格外不对劲。
尤其是那些出身五姓七望和士族的官员,一个个垂头丧气,眉头紧锁,脸上满是颓败,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
段志玄摸着下巴,眼中满是疑惑。
“今日并非大朝议,不过是寻常议事,怎么散朝后一个个脸色这么难看?莫不是陛下发怒了?”
他昨日休沐,今日一早便在兵部处理急报,并未参加朝会,自然不知道朝堂上发生了何事。
卢承庆也皱起眉头,目光扫过那些士族官员。
其中不乏他卢氏宗族的人,可此刻他们连招呼都不敢跟自己打,只顾着低头快走,显然是心绪大乱。
温禾也觉得纳闷,他沉吟片刻,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莫不是五姓七望的人又得罪陛下了?这些人向来眼高手低的,难得看他们这副模样啊。”
话音刚落,身旁便传来一声轻咳。
温禾和段志玄同时回头,只见卢承庆脸上带着几分郁郁,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
两人这才猛然想起,这位也是五姓七望的。
“咳咳。”
温禾连忙干咳两声,转移话题,目光朝着广场另一侧望去。
“前面好像是代国公他们。”
段志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李靖身着紫色官袍,正站在不远处的廊柱下,身旁还站着工部尚书阎立德和民部尚书窦静。
阎立德似乎也看到了他们,正朝着这边挥手,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嘉颖啊!”
阎立德的声音远远传来,语气带着几分熟稔。
温禾快步走上前,对着三人躬身行礼:“见过代国公、阎尚书、窦尚书。”
段志玄和卢承庆也整理了一下衣袍,上前见礼:“见过代国公、阎尚书、窦尚书。”
李靖目光扫过段志玄和卢承庆,眉头微微蹙起。
兵部左、右侍郎同时前来太极殿,还带着高阳县子,莫不是兵部出了什么大事?
他下意识地看向温禾,心中不禁泛起嘀咕。
温禾自从入长安一年多来,就没太平过。
先是玄武门之变立了功,接着平定罗艺叛逃,后来又牵连出民部、兵部的贪污案,把吕世衡拉下马、
五姓七望里,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都在他手上吃了大亏。
今日才让他去兵部点卯,难不成又出了什么岔子?
李靖倒不是怕事,只是方才朝会上陛下才发了无名之火,训斥了士族官员,若是此刻兵部再出问题,恐怕会让陛下更心烦,说不定还会牵连到自己。
阎立德似乎看出了李靖的疑虑,笑着打圆场。
“代国公莫要多想,想必是段侍郎他们有要事向陛下禀报,对了,方才朝会上陛下发怒,你们可知道缘由?”
段志玄连忙摇头。
“正要向代国公请教,方才在广场上见士族官员神色不对,还以为是陛下发怒了,却不知是为何事。”
窦静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还不是为了朔方移民的事。陛下不知从哪听说,有士族想争抢移民名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还说要把草原让给士族,吓得那些士族官员一个个请罪,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呢。”
温禾闻言,抿着嘴笑的有些幸灾乐祸。
咳咳,我什么都不知道。
段志玄和卢承庆也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陛下会因为移民的事如此动怒。
卢承庆脸上更是闪过一丝复杂,他虽不认同宗族争抢名额的做法,可看到士族官员被训斥,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李靖看了温禾一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点破,只是问道。
“你们今日来太极殿,是有何事禀报陛下?”
段志玄上前一步,语气凝重。
“代国公,是为了辽东急报,营州都督传来消息,百济与倭国联军逼近新罗金城,高句丽按兵不动,我等已在兵部商议过,想向陛下禀报情况,并献上对策,所以特意带高阳县子前来,他对辽东局势也有独到的见解。”
“辽东急报?”
李靖眼中闪过一丝严肃。
“此事非同小可,确实该尽快禀报陛下,陛下此刻正在太极殿偏殿处理政务,你们随我来吧。”
说着,李靖便转身朝着太极殿内走去,阎立德和窦静也还有事务要处理,便与几人告别。
温禾、段志玄、卢承庆紧随李靖身后,朝着偏殿方向走去。
走到偏殿门口,内侍进去通报后,很快便传来李世民的声音:“让他们进来。”
几人走进偏殿,只见李世民正坐在案前批阅文书,神情中还带着一丝不悦。
方才朝议上,看着士族官员们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他心中虽有几分得意,却也清楚这不过是一次提前的警告。
他知道,那些士族绝不会轻易放弃河套的利益,今日这番敲打,既是震慑,也是铺垫。
若日后他们还敢伸手,那出手的便会是百骑,到时候可就不是训斥这么简单了。
看到众人进来,李世民放下毛笔,目光扫过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