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特意来他们三个人面前展示。
这意思是说,也就是我们没去参加科举,要不然我们俩肯定比你们强。
“好好好,你俩真棒。”
温禾笑道,只是略微有些敷衍。
廊下的李义府看著孟周三人,眼神里满是羡慕。
他和李泰他们不同,他父亲虽然是刺史,可他想出仕还是要靠自己。
如今却只是在吏部做一个小吏。
更何况,他还比孟周他们先入门。
温禾注意到李义府的神色,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义府,你也不用急,孟周他们走的是科举仕途,你日后要走的路和他们不同,你的文笔好,心思细,適合在中枢处理政务,等你再长两岁,我自会为你引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耐住性子,多学多练。”
李义府的天赋肯定是比孟周他们要强的。
好歹他日后也是宰相啊。
温禾现在就想磨礪一下他的性子。
如果能將一个大奸臣改造成一个大忠臣,善莫大焉。
李义府闻言,连忙躬身行礼,语气坚定:“多谢先生提点!学生定不负先生期望,每日研习文书和算术,日后定要为先生、为大唐效力!”
孟周三人见状,也齐齐躬身:“我等亦不负先生教诲,定当好好做事,不辱没先生的名声!”
温禾笑著摆了摆手:“都起来吧。今日是喜事,中午咱们吃顿好的,就办全猪宴!正好李泰之前养的那几只頡利,现在也该出圈了。”
李泰的脸瞬间垮了,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拽著温禾的衣袖嚎啕大哭:“不!先生不要啊!我的頡利不能吃啊!它们还小呢!”
温禾无奈地看著他。
那几只猪养了大半年,个个肥得滚圆,走路都晃悠悠的,哪里还小?
李恪和李佑见状,连忙上前拉住李泰,一个拽胳膊一个扯衣角,生怕他撒泼打滚把温禾惹恼了。
“哭什么?”
温禾抬手给了李泰一个轻轻的脑瓜崩,语气带著几分严厉。
“闭嘴吧你,再吵吵,我就把那几只頡利都给杀了。”
李泰被脑瓜崩打得一懵,哭声瞬间停了,嘴里还小声嘀咕:“可……可它是我养的啊……”
话虽这么说,却也不敢再反驳。
温禾不再理他,对著门外喊道:“阿冬,去后院叫玄甲卫来,把猪圈里的猪牵出来。”
没过多久,三个身穿玄甲的卫士就跟著阿冬来到后院。
可刚打开猪圈门,那只最肥的頡利就猛地冲了出来,哼哧著撞向玄甲卫,獠牙都露了出来。
三个玄甲卫连忙上前阻拦,一人抓猪蹄,一人按猪背,一人扯猪耳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头猪按在地上。
“哇!这猪好勇猛啊!”
李佑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惊呼出声。
温禾额头赫然冒出三条黑线来。
勇猛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吗?
李恪却没心思看猪,目光扫过四周,见温柔站在廊下好奇地探头,连忙走过去,默默站在她身前,將她护在身后。
他知道杀猪会见血,怕嚇著她。
温柔躲在李恪身后,小手轻轻攥著他的衣袖,只探出小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著被按住的猪,脸上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满是期待。
“阿兄,这猪好大啊,做出来的肉会不会很香?比上次咱们吃的烤乳猪还好吃吗?”
温禾四处找温柔的身影,看到她躲在李恪身后,连忙说道:“这血腥场景,小孩子家家的別看,你先离开这。”
“不嘛,阿兄,我想看嘛。”
温柔嘟著小嘴。
“不行,晚上会做噩梦的,李恪你將她带走。”温禾说道。
李恪默默的点了点头,转身挡在温柔的面前,然后小声说道:“听话,一会给你买人好不好?”
温柔望著他,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笑道:“好。”
『这李恪什么时候会哄女孩子了?』温禾看著,心中有些起疑。
他觉得李泰和李佑不怎么安全,才让李恪带著温柔走的。
毕竟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一个不解风情的冰块脸啊。
李恪这性格,肯定不是个会招女孩子喜欢的。
可他刚才……
温禾正思索著,只见李恪回过身来,面无表情的向著他行了礼。
“学生告退。”
声音落下,他便带著温柔离开了。
温柔想伸手去牵他,却被他冷著脸拒绝,只见他双手背在身后,故意和温柔保持著差不多半个身位的距离。
这明显是有疏远的意思。
『看来是我想多了,李恪除了对李丽质这个妹妹外,对別的女孩,压根没有什么好脸色。』
温禾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转头看向院子里。
玄甲卫已经开始杀猪了,僕役们拿著木盆在一旁接血,场面確实有些血腥。
刚杀的猪需要放血去腥,午饭便比往常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