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自己都不记得了。
前世他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所以从来没有过过生日。
小时候他们福利院都把每年的儿童节,当做是生日了。
温柔算是头一个惦念他生辰的。
“好,都听你的。”
温禾笑着点头,抬头便看到站在廊下的李恪,只见后者脸色有些古怪。
那眼神就好像是温禾抢了他什么东西似的。
或者说是在嫉妒?
温禾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他一个亲王,有什么好嫉妒自己的。
“见过先生。”李恪冷着脸,恭敬的向着温禾行了礼。
完全没了,刚才陪着温柔时的那种温柔了。
“你这冷冰冰的作甚,难不成我回来你还不高兴了?”温禾将温柔放开,笑着对李恪问道。
李恪露出一副很勉强的笑容来:“高兴,非常高兴。”
“阿兄,吃岁岁面了。”
在温禾身旁的温柔,轻轻的晃动了几下温禾的袖子。
“好。”
温禾笑着揉了揉温柔的小脑袋,指尖划过她软乎乎的发顶,眼底的笑意漫得满溢。
他转头对齐三吩咐道:“你去寻周管事,让伙房今日午膳全做岁岁面,每人碗里都多加些肉,尤其是后园工坊里的工匠师傅们,一个都不能落下,今日沾沾喜气,大家都热闹热闹。”
所谓岁岁面,就是后世的长寿面。不同于现在片状的汤饼,这岁岁面已经接近于后世的长面条了。不过也就是一个号的寓意,岁岁平安。
齐三得了吩咐,立刻应声:“小郎君放心,小人这就去办!”
转身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仿佛也被这生辰的喜气感染。
消息传到周福耳中时,这位新来不久的管家顿时僵在原地,手里的账本“啪”地掉在地上。
他慌忙捡起账本,指尖都在发颤,一路小跑着从前院赶来,对着温禾躬身行礼,声音里满是愧疚与惶恐:“老奴该死!竟从未敢问过小郎君的生辰,连这般重要的日子都毫无准备,实在是失职大罪!”
在礼法森严的大唐,记挂主家生辰是仆从的本分,更何况温禾待他如家人,周福只觉得脸上发烫,头垂得更低了。
“周管事快起来。”
温禾连忙上前扶起他,语气温和。
“我素来不讲究这些虚礼,生辰不过是寻常日子,要不是小柔提起,我自己都忘了,有大家一起吃碗面,便是最好的庆生了。”
话音刚落,院门外传来两道熟悉的脚步声。
李泰和李佑并肩走来,两人脸上都带着明显的惊愕。
看他们的模样,温禾便猜出了他们的心思,笑道:“行了,扭扭捏捏的作甚,不就是一个生日嘛,也是之前我没说而已。”
李泰和李佑都有些讪讪。
他们就住在府中,竟也忘了先生的生辰,在这时代“不敬师长”的分量,可足以毁了一个人的前程。
不过这两小只倒是不在意这个,只是愧疚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家先生的生辰。
所以,当消息传到李世民那里的时候。
他当即呵斥了李承乾一顿,随后便让他带着一车礼物出了宫。
“什么,今日是小娃娃生辰?”
很快消息便传到了李道宗那。他当即便要离开鸿胪寺。
“任城王,一会有使节来拜访,您不能走啊。”
“区区一个小国的使节也要本王亲自接待吗?那还要尔等有什么用。”
李道宗此刻哪里管的了那么多。现在哪里有事,比的上小娃娃的生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