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查尔佩里克就被警告了。
查尔佩里克正米字旗出身,打听了一下,大惊失色。
然后查了最近的风向,还有媒体炒作。
“妈的,你们疯了?”
9月27日。
北京。
奥体中心附近一家豪华影院前,气氛热烈。
巨大的《无人区》海报悬挂在入口处,冷峻的色调与戈壁的荒凉感扑面而来。
今晚,是《无人区》的首映礼。
沈善登站在影院内部休息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熙攘的人群。
他将这部电影放在国庆档,意图明确。
从一个艺术作品的层面,发挥它的现实作用,击碎某些西方势力的幻想。
这也是电影应有的作用。
江文也来了,《让子弹飞》进入最后筹备阶段,他穿着一件标志性的立领外套,坐在嘉宾席上。
走完流程,进入最重要的放映环节。
江文坐在座位上,看完电影,他罕见有些失神。
相较于他喜欢的隐喻,沈善登大大方方的拍。
《无人区》里的那个世界,不仅仅是一个地理概念,更是一个历史状态的精准体现。
那里弱肉强食,暴力是唯一的通行证,法律形同虚设。
这哪里是简单的西部片?
这分明就是旧中国,尤其是民国时期的真实写照!
政府羸弱,地方军阀、土匪、豪强割据,生命财产安全毫无保障,整个社会就是一片野蛮的丛林。
电影里的每个角色,从信奉契约精神的律师潘肖,到崇尚暴力的盗猎老大,再到加油站那家黑店老板,都在为了生存或利益而挣扎、堕落。
这象征着在旧秩序崩坏,新秩序未建立时,人性中“兽性”一面的全面释放。
江文还是和沈善登有共鸣的,他很清楚,西方某些势力所希望看到的,正是中国回到这样一个“法度不行于荒野”的“无人区”。
一个内部相互倾轧,便于他们攫取利益的中国。
电影的叙事主线,从“沉沦”到“救赎”与“回归”,在江文看来,本身就是一部微缩的中国近现代史。
潘肖起初信奉的那套“契约精神”和法律技巧,在“无人区”里彻底失败了。
他撞人、被追杀、目睹死亡,最终,他放弃了赖以生存的轿车,选择了点燃油罐车,以自我牺牲的壮烈方式完成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