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有这个本事吗?”
池王踏空,横插一手。
“哈哈哈!”
梁渠再发大笑,直至大脑发痛,咳嗽两声,他吐出一口血沫,爬出土坑,拍去身上尘土,伸手一招,乌金光芒飞掠而至,伏波落入掌心,再冲入阵。
帝都钦天监,一众吏员伏案书写,认真记录。
个体实力有差异,胜负可以有误差,然而综合到势力之间,人多之下,基本已经稳定,难掀大浪。两方边关陈列实力本就相差无几。
许是大狩会奖励像一块美味肉饼,吊著大家的缘故,大家爆发冲突受伤的意愿完全降低,致使北庭此次没有插手。
南疆去年损失盘峒,土司威信大跌,恐惧于神出鬼没的白猿,后方支援不力,今日再折一位枯骨,力量已经失衡!
走廊内,年轻人拍一拍小孩后背:“去,给太爷爷倒茶。”
小孩眨眼眼睛,有些畏缩:“我害怕……”
“你这孩子!”年轻人大怒,拽一下小孩,作势要打,“太爷爷平时怎疼你的?”
“哇!”
“行了,弘玉,你为难一个孩子做什?还嫌事情不够多吗?”土司眼底生出浓厚的黑眼圈,仅仅三天,头发花白,面容憔悴,放在一介大观身上,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谢弘玉眼睛发酸。他张了张口,又什都说不出来,噗通一声,伏在土司膝前:“爷爷!喝口水,吃口饭吧,母亲做了您喜欢的菜,饱了肚子,或许会好受些……”
谢弘玉知晓自己的爷爷为南疆做了多少事,付出了多少努力和心血。
南疆穷山恶水,大山大河横亘,丛林又有蛇虫鼠蚁,妖王盘踞,各地交通极其不便,寻常人根本出不了寨,九寨从来各自为营,更有各种不人道的政令。
是爷爷,一点一点积累威望,同南疆的各个妖王协商,让出道路,劈开山脉,搭建桥梁。同九寨商议,废除旧政,颁布新政。最近二十年,更借助鹿沧江河神计划,将九寨拧结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团结高度,可只是短短两年,威信似乎一下子崩塌。
梁渠!
谢弘玉痛恨。
为什世上会有这种怪胎。
做梦都想杀死他!一口一口生啖其肉,杀死这个大顺英雄!把他的女人丢入虫巢!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有什用?”土司把谢弘玉从地上拉起来,拍拍他膝盖上的尘土,“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已经是第几天?”
“第三天。”
“第三天……”
土司默然。
这场天龙之争,本不应该持续如此之久。
偏偏百足他们如此坚持……
“情分尽了啊。”
三天三夜。
大地不绝震蕩,曜日不落苍穹,大江不流南海,武圣之威,顶天立地!
夸啦啦。
山峰崩塌,坠入鹿沧江,大浪冲天。
枯骨陨落的鹿沧江两岸地势完全改变,生生打出一片方圆数十的大湖,向北弯的凸起曲流,变成向南弯的凹陷曲流,万之外都有震感。
崇王意气风发,寻到路过军士。
“淮王呢?”
“淮王在睡觉,说世界毁灭之前,不要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