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回来的这般之快!
简直超出想像。
皱眉片刻,邹子诚恳问道:「还请问,你是怎幺找回来的?」
杜鸢擡眼,语气轻快:「我得了个字,是'往」。所以,就找回来了。」
邹子先是一怔,随即连连点头:「是了是了!竟忘了你们儒家有本命字」这等麻烦透顶的大神通。」
儒家本命字,本就是天下有数的顶尖神通,既繁琐又刁钻,最是防不胜防。
可下一刻,邹子眼中浮起半分好奇、半分戏谑,笑着追问:「以你的修为和身份,得的本命字居然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往」,你就不觉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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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鸢轻轻摇头:「没什幺可惜的。」
「也是,」邹子耸耸肩,「你们儒家文庙里头,至少半数人连本命字都没有,能得一个,已是万幸。」
话音落,他将手中的阴阳鱼递还回天,指尖捻动,重织阴阳罗网。这一次,不仅山川河流在罗网中翻腾,连漫天星斗、云气流转的天相都随之翻涌!
这绝非此前的借法之辈可比,而是实打实的同境对决。
邹子自然无比认真。
杜鸢没去看头顶天翻地覆的异变,只将目光落在身前的王承嗣身上,满心感慨。
他离开了不过这幺短的时间,眼前人竟已完成了脱胎换骨的蜕变—从先前的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甚至避之不及,到如今的当仁不让、舍生取义。
这般变化,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察觉到他的视线,王承嗣苦笑着低头:「让前辈见笑了。」
杜鸢却郑重地摇了摇头:「这不是笑话。你放心,今日,我在。」
说罢,杜鸢对着已濒临殒命的王承嗣,轻吐一字:「生!」
刹那间,王承嗣生死倒转,阴阳逆流,眨眼就从死地回了人间!
邹子在一旁看着,脸色骤然变得难看无比,随之震撼开口:「我就知道,你这等人物,绝不可能只有往」这幺一个普通的字。只是我万万没料到,你竟还得了个生」!」
「生」这个字,分量可就太重了。尤其这两个字连在一起,便是妙用无穷的「往生」。
杜鸢擡眼看向他,淡淡一笑:「承让。」
邹子不再多言,指尖猛地一催,头顶的阴阳罗网瞬间收拢,朝着杜鸢当头罩下,想先探探他的深浅。
可下一刻,杜鸢在他愈发错愕的目光里,又轻描淡写地吐出一个字:「开!」
那连天地都能网住的阴阳罗网,竟在这一字之下应声而裂,再也无法凝聚成型,朝着京都地面缓缓落下,倒像是给整座城池「网开一面」。
邹子愣在原地,失声问道:「你竟还有一个开」字?」
「开」虽比不得「生」那般分量沉重,算不上顶尖的「大字」,却也绝非凡品,只是比上那些极致霸道的字才显得不佳罢了。
好在这个字,没法和前两个字组成更麻烦的字词。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叹道:「古往今来,儒家圣人里几乎半数都没能得到本命字。剩下的半数,也大多只有一个字。也就那些天赋异禀的小辈,偶尔能得两个,算是例外。」
「像你这样,能得两个以上本命字的,我这辈子听都没听过几个。」
「若非实在没得选,我真不想跟你对上。」
他最擅长的,是靠着推天算地的本事提前布下罗网、落好棋子,在千百年前就断了敌人的所有退路。
杀敌于无形,决胜于千里。
可杜鸢这样充满变数,修为又极高的对手,恰恰是他最不想遇到的—对上一个算不透的人,他毕生的本事,便等于还没开始就先废了大半。
与此同时,随着阴阳罗网被破开,远在各地的修士们,终于看清了京都城内的景象。
「小说家果然输了!」
「当年两家都在巅峰时,小说家都没赢,如今人家一家独大,更没胜算。」
「等等,这好像还没结束?」
「小说家是彻底输了,可现在这情况...是儒家在对阴阳家?」
「这是三教对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