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师父,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皇后的声音里满是不解与痛苦。记得师父寻来时,她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於能为愿儿求得歷代帝王梦寐以求的东西——长生不老!
可她从没想过,等来的会是如今这般局面,看著心爱的人一步步走向崩溃,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著,连一句安慰的真话都不能说。
仙子身后的羽衣隨风轻扬,流光婉转,身后的光轮却愈发明亮,光晕扩散开来,將整个寢殿都染上了一层金光。
她终究没有再多解释,只是缓缓转身的留了一句:
“因为这是天意,而天意不可违。”
皇后呆然原地。
——
杜鳶则一个人在京都里四处看著,此间繁华无比,他基本能在这儿找到天下间任何地方的零嘴和美食。
对他这个爱吃的来说,这儿真的是个好地方。
才走到一处摊位前,杜鳶便听见:
“听说了吗?”
“听说了啥啊?”
旁边两个商贩正在小声说著什么流言。
“就是乌衣巷的王公子又回来了,你回头记得把你家鸡圈看著点,別又让他给偷了去!”
一听居然是那个祖宗回来了,旁边的商贩瞬间扶额:
“哎呦,怎么这个祖宗又回来了啊!”
“是啊,好不容易清净一阵子的。”
这话听的杜鳶有点惊奇,乌衣巷,他记得是此间朝廷天潢贵胄云集的地方。
而在乌衣巷还姓王的话,难道是琅琊王氏?
琅琊王氏的贵公子居然干这事,是不是太不著边际了点?
不知为何的,杜鳶想起了那位王公子,这让他不由得摸了摸腰间的梣。
这柄剑应该没什么特殊,不过回头若是能遇到,不如还是让他瞧瞧吧。
万一真有什么说法呢?
毕竟杜鳶在这几天里,意外的发现这柄看似锈断了都不奇怪的老剑条,居然意外的坚硬。
別说砍断了,他连上面的铁锈都磨不掉一点不说,反倒把磨刀石都给磨断了几块。
也就是他隨时扶著的剑柄处,被他生生磨掉了不少锈跡。
想到这儿,杜鳶打算回头问问有没有什么地方在卖比较特殊的磨刀石。
恰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温和嗓音:
“这位仁兄,还请留步。”
杜鳶闻声回身,只见唤住自己的是位身著青衫的俊朗先生,对方身后还跟著个背著崭新书箱的小童,眉眼间透著几分显眼灵气。
“不知先生唤住在下,是有何事?”杜鳶停下脚步,脸上噙著浅笑道。
那先生携著小童缓步走近,目光先是认真打量了杜鳶片刻,最终落在了他腰间繫著的那柄剑上。
“先生似乎也是位读书人?”
杜鳶闻言轻笑:“確是读书人,只是未曾得遇名师,算不得正经出身,顶多算个野路子罢了。”
那俊朗先生当即摆手,语气带著几分较真:
“哎,此言差矣!你我既是儒家子弟,所修皆是圣贤之道,又何来『野路子』的说法?”
杜鳶並未將这话当真,只拱手欠身道:
“多谢先生抬爱。只是在下仍未明白,先生方才唤住我,究竟是为何事?”
俊朗先生这才笑道:“在下孟承渊。方才唤住仁兄,並非有什么要紧事,只是骤然见到同道中人,心中分外欣喜罢了。”
说著,他抬手指了指杜鳶腰间那柄老剑条道:
“看仁兄这是想来是已开始修剑了?”
杜鳶点了点头,简言答道:“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