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为何认定——若你当真悔悟可救,贫道会视而不见?”
安青王如遭雷击。
这个他没有任何办法反驳,因为杜鸢众目睽睽之下真的来过。
甚至就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白日里就已经错失了最后一线转机。
只是人怎么能认错呢?
那太难了,比改错都难!
知道疼了,默默改错的数不胜数,可知道错了,还能认错。寥寥无几啊!
且越是大的过错,越是难以承认。
因此安青王只能低头囫囵了一句:
“你凭什么救本王?你一个野道士纵然有几分本事,又比得过那抬水握雷的僧道?你还能比得了那佛光万丈的菩萨不成?”
若说前面,只是杜鸢不想见他在哪儿推诿狡辩,才一一而答。
那如今这句,就是杜鸢今夜听到的最好的一句话了。
所以杜鸢抬手笑道:
“你又怎知我不如那僧众?你可知我与他之间颇为熟识,也互有论法,各有胜负。就比如日前,诸多人知我没了头发,那就是我输了他去。而前不久,贫道又赢了回来!”
看着逐渐变色的安青王和众人。
杜鸢越发背手笑道:
“所以,他能成之事,我亦能成也!”
这两句话一出,安青王顿感天旋地转。
旋即踉跄两步后,径直瘫坐在地。
真仙在前不识,命数在手不握。
围观百姓更是一片哗然,不少信道的更是已经跪在了地上连连叩首。
杜鸢没有感受到什么确乎的变化,但他觉得应该是有了。
因为这么多人都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