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着跪满一地的重臣，脸上最后一丝温度也褪去了。
「既然如此，」他声音冰冷，「那就该怎幺办，就怎幺办吧！」
「田尔耕！」
「臣在！」锦衣卫指挥使擡头。
「张之极！」
「臣在！」张之极赶紧应声。
「张九德！」
「老臣在！」大理寺卿伏地听命。
「尔等三人，即刻动身，星夜赶赴大同！会同王在晋、张宗衡、刘文忠、许显纯！」
崇祯一字一顿：「给朕严密包围代王府！将代王朱鼐钧、承奉正庞玉贵、钦犯朱纯臣及其一干党羽，悉数捉拿归案！给朕彻查！代王府一应不法，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他目光扫过三人：「此事，绝密！若走漏半点风声，致使逆贼逃窜……朕，唯尔等是问！」
「臣等遵旨！」三人重重叩首。
崇祯的目光这时又聚焦到了张之极脸上。
「张之极，」皇帝的声音冰冷，「那幺多的火器、火药、甲胄，不是小物件。它们是怎幺悄无声息运出京营的？朕的京营十几万将士，难道都是瞎子、聋子？」
他顿了顿：「一年！一百多万两银子！六七十万石粮米！就养出这幺一群废物？连自家墙根被挖空了都看不见？」
张之极伏在地上，浑身发抖。他想辩解，喉咙里却像塞了团棉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