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前主记忆中这对亲生父母还挺称职的,都称得上是慈父慈母的范畴,给他营造了一个幸福的童年……
奏疏递上去不久,就得到了朱厚熜的亲笔回复,每一个字都感觉像是在骂人:
【你他娘的丁忧呢!】
【朕只准你三个月,三个月后仍不回来,朕命锦衣卫前去拿人,连你父母一起拿!】
「朱厚熜,靠你大爷……」
鄢懋卿对此越发有了意见。
他不就是在奏疏中表示想请三年的探亲假幺,怎幺就是丁忧了,朱厚熜说话咋可以这幺难听?
还皇上呢,忒没素质!
……
与此同时。
徐阶也在下值之后,寻了个空档去了茯苓堂。
最近他以治疗笞伤为由,已经不止一次去茯苓堂了。
茯苓堂的掌柜,也就是太医院院使的长子许诚一早就给徐阶开了膏药。
也不止一次告诉他回到家中早晚各涂一次,一日便可结痂,三日便算痊愈,只需等待血痂逐渐剥落即可,根本不需要每天都来医馆,反正徐阶又不让他帮忙涂药。
但徐阶还是每日都坚持前来,还让许诚每天都给他加开一副平喘止咳的百合固金汤……
「这一幕为何似曾相识呢?」
许诚本来已经很少再想起鄢懋卿这位「贵人」。
只不过近期鄢懋卿斩首俺答、收复河套的事情实在太过炸裂,几乎每一个走进医馆的人都要提上两嘴。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初鄢懋卿来茯苓堂,就是买药的同时与他套上几句近乎,等到熟了之后便开始图穷匕见。
而且鄢懋卿当初开的方子,好像就是百合固金汤。
所以,这个詹事府的官员,好像还是司经局冼马,他该不会也……
「许掌柜,在下这里有一百两银子,可否请许掌柜帮在下一个小忙……」
徐阶此刻也觉得差不多了,见到许诚便要求去后堂一叙,然后悄然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鹿皮小包。
「你该不会是想贿赂我爹,让我爹给你开一个肺痨病状吧?」
许诚心头一颤,当即连退三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