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见过弼国公……啊啊!」
正主出现了!
徐阶见状连忙吸了一下鼻子,调整情绪施礼拜道。
结果才一躬身,背后的笞伤又被牵动,当即又没控制住发出一声痛叫,连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表情都扭曲了一下。
「你这也太做作了吧,这笞刑我也受过,疼虽然的确是有点疼,但也没你这幺大呼小叫的吧?」
跟在鄢懋卿身后的严世蕃都有点看不下去,以一个过来人的语气鄙夷道。
然而鄢懋卿首先看到的,却是徐阶手中的那纸戒语。
「呃……」
第一个感觉就是心虚,这戒语几乎就是借用了徐阶历史上写在墙上的原话,此刻等于剽窃者见到了原作者,李鬼撞见了李逵。
第二个感觉则是恍然大悟。
鄢懋卿差不多已经猜到徐阶刚才那声「这不可能」因何而发了。
鄢懋卿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是自己遇上类似的事情,自己应该也会是相似的反应。
毕竟这也太魔幻了,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大白天见鬼也不过如此。
徐阶应该也没有想到,他才来詹事府报导第一天,就要承受这幺一波来自后世的暴击伤害……
「弼国公恕罪,下官失礼失态。」
徐阶则并未理会严世蕃的无礼,只是暗自将今日之辱记在心里,随即强忍着痛叫的冲动,再次向鄢懋卿施礼,
「弼国公这戒语写的真是字字珠玑,下官看过之后亦不得不敬佩弼国公之贤能,今后当以弼国公为楷模,尽忠职守,为民请命,为国效力,断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应该属于自夸的范畴吧?
鄢懋卿觉得事已至此,徐阶保不齐心里正在想些什幺。
倒不如临时决定再给他上点强度,好助他进一步迪化,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于是故意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我一个第三甲最后一名同进士出身,文采怎比得过徐冼马这第一甲探花进士及第。」
「只不过……不知徐冼马是否觉得这戒语有些眼熟?」
「???!!!」
徐阶闻言瞳孔猛缩,心脏同时再次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