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懋卿二十一而及第,数月即佐天官,国恩厚矣,何以称塞?】
【所不竭忠殚劳,而或植党以摈贤,或殉贿而鬻法,或背公以行媚,或持禄以自营,神之殛之,及于子孙。】
【吁!可畏哉!】
【鄢懋卿亲笔】
【嘉靖二十年八月十四】
「这、这、这不可能!!!」
徐阶当即发出一声怪叫,身子如同石化一般僵硬,拿着纸张的手却抖如筛糠。
光是在墙上书写戒语也就罢了!
最令他心脏几乎骤停的是,除了鄢懋卿的名字和多出来的「数月即佐天官」六字之外,剩下的内容居然与他所想的戒语一字不差,甚至就连语气词都一般无二!
这个鄢懋卿,难道真的能够读心不成?!
可是也不对啊!
鄢懋卿的这篇戒语,落款是「嘉靖二十年八月十四」,这显然是半年前写的。
而半年前,他还在老家丁忧,根本就没有见过鄢懋卿。
并且这戒语也是他几天之前才想好的,就算那时被鄢懋卿读心,也断然不可能读出这篇戒语来才是!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鄢懋卿与他是同一种人,连行为模式和思维方式恐怕都一般无二,甚至默契程度恐怕已经超过了俞伯牙与钟子期。
毕竟伯牙和子期只是知音,而并非不约而同创造了同一首曲目。
最重要的是。
这还是一个提前一步穿走了他的鞋,让他无路可走的巨奸知己!
所以……现在他的对手,是另一个先走一步的自己?
是我,对付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