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此想着,鄢懋卿也没有一丁点与张佐等人计较。
反正他本来也不是真正要与司礼监撕破脸。
无非只是稍微得罪他们一下,从他们这里借力助自己日后顺利致仕回乡的同时,如果还能将严嵩父子也牵扯进来,确保他们日后也休想再回到朝堂之上,那就再好不过了。
因此这得罪也要讲究力度。
轻了,人家可能压根不当回事。
重了,又容易搞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这就与他安全致仕回乡的目标相悖了。
现在到了这种司礼监的人心中不爽,忍不住想从言语上找回场子,就是刚刚好的状态
——完美!
于是鄢懋卿又虚伪的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冯金忠和曹贞,还有兵仗局和御马监的一众内官,便交给张公公与诸位公公处置了,请诸位移步随鄢某前往监牢提人。”
……
司礼监衙门。
“干爹,救儿子一回吧,儿子今后再也不敢了!”
五大绑的跪在张佐面前,已经发须白的冯金忠以头抢地,只“咚咚”几下脑门上便已肿起一个大包,鲜血很快渗了出来。
张佐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背过脸去声音沙哑的道:
“唉!不是干爹不近人情,这回事情闹得不小,皇上已经亲自下了旨意……”
“干爹……”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这番话从张佐口中说出来,冯金忠依旧浑身瘫软,两只眼中尽是绝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