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制造铳管时,是先用精铁卷成一大一小的两根铁管,以大包小,使两者紧密贴实,然后用钢钻钻成内壁光滑平直的铳管。
而钻铳工艺必须十分精密,每人每天只能钻进1寸左右,大致一个月才能钻成一支。
因此就算是最娴熟的工匠,一年最多也就只能保质保量的制造出 。
如此效率,就算命 “自生鸟铳”,也至少需要一个月。
兵仗局显然没有这么多娴熟工匠,因此刚才冯公公在这件事上倒是没有说谎,要让兵仗局补齐剩余他所需的鸟铳,可能真需要半年。
不过如果有现成的铳管,在这个基础上进行改造的话,肯定就容易多了。
“……”
刘大福等工匠闻言则依旧不敢答应。
这事根本就不是谁拍着胸脯打包票的事,如果没有皇上的圣旨,或冯公公的文书,他们这些小人物便无论如何都不能擅作主张。
否则到时候鄢懋卿一拍屁股走了,挨板子扣俸禄的还是他们,哪敢指望皇上的封赏?
甚至事情搞得再大一些,就算害得他们家破人亡,也不过是上面一句话的事罢了。
正当双方陷入了沉默的时候。
“鄢部堂,幸不辱命,咱家幸不辱命啊!”
又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冯公公适时领着那个刚被鄢懋卿撵出院外的小太监走了进来,随后横了刘大福等人一眼,
“刘大福,你们几人看起来很闲啊,已经没有活计可做了?”
“冯公公恕罪,俺们正欲开工……”
刘大福等人一看冯金忠面色不善,顿时心中一紧,当即作鸟兽散状进了火器场房。
此时冯金忠才转过身来对鄢懋卿施了一礼,满脸笑容的道:
“鄢部堂,咱家方才前往御马监与曹公公商议此事,曹公公亦有不小的难处,不敢置皇上安危于不顾,擅自挪用禁兵的火器。”
“不过咱家也与曹公公说了鄢部堂的难处,蒙了面皮苦求曹公公想办法勾兑一些,务必先解了鄢部堂的燃眉之急。”
“好在曹公公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思酌了许久之后终于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前些日子御马监从兵仗局提走的番鸟铳虽然已经交付四卫营列装,但是四卫营也因此替换下了一批旧式鸟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