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感慨太恰到好处了!
你这发言太具煽动性了!
你让我装的这个逼一不小心都升华了!
自今日起,我“鄢党”信仰已成,本部堂在翰林院虽不说一呼百应,亦可在声望上压过这个韦晏一头。
这翰林院乱还是不乱,只凭我一人说了算!
心中如此想着。
鄢懋卿决定来一个一步到位,一举将这个逼彻底装到圆满,将沽名钓誉做到极致。
“肃卿兄,借你墨宝一用!”
鄢懋卿不再理会此刻已经不知所措的韦晏与部分翰林院官员,迈开大步折返回客堂之内。
高拱自然不敢有违“义父”的意思,连忙快步跟在后面将自己的墨宝呈上。
“这……”
一众翰林院官员和庶吉士亦是瞬间惊醒过来,带着满心的疑惑跟随鄢懋卿进入课堂。
只见鄢懋卿已经先一步来到课堂东面的雪白墙壁前面,执笔蘸饱了墨汁在墙上挥毫如雨,笔迹洒脱铿锵:
【咄!】
【汝鄢懋卿二十一而及第,数月即佐天官,国恩厚矣,何以称塞?】
【所不竭忠殚劳,而或植党以摈贤,或殉贿而鬻法,或背公以行媚,或持禄以自营,神之殛之,及于子孙。】
【吁!可畏哉!】
【鄢懋卿亲笔】
【嘉靖二十年八月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