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鄢宅门口的确有几个顺天府衙门的衙役,不知所为何事,小人也没敢叨扰老爷。”
“庆儿,难不成此事与你有关?”
严嵩闻言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用质询的目光看向严世蕃。
毕竟严世蕃现在就是顺天府治中,顺天府衙门的许多事务都在他的管辖之下。
“严年,你先退下。”
严世蕃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先是出言将家仆严年屏退之后,才又眨着一只独眼开口对严嵩说道:
“父亲大可安心,此事与儿子扯不上半点干系。”
“其实是有人向顺天府衙门检举鄢懋卿与内人犯下了未婚和奸罪,推官依《大明律》秉公办事,遂出具了拘票,命衙役前往鄢宅缉拿他的内人前往衙门应讯。”
“竟有此事?”
严嵩上下审视着严世蕃。
知子莫如父,除非他也瞎了一只眼睛,否则只凭严世蕃此刻这沾沾自喜的模样,他便可一眼看出此事断然与他脱不了干系。
不过如果严世蕃说与他扯不上关系,他倒是可以勉强相信,毕竟他这个儿子真办起事来,还是有些手段的。
“千真万确!”
严世蕃笑的更加得意,
“未婚和奸罪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重罪,但一旦坐实了鄢懋卿败俗伤化、德薄行秽的名声,这事的舆情肯定小不了。”
“这回鄢懋卿的仕途指定是到头了,他不仅要将咱们给他争取的庶吉士还回来,功名也休想保住,过不了多久便得夹起尾巴滚出京城。”
“父亲,你说这算不算一件能令父亲舒心的事啊?”
“……”
严嵩如今的确恨透了鄢懋卿,若能让鄢懋卿撤出功名滚出京城自然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