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言也有自己的脾性,那就是常年养尊处优而来的侈汰倨傲,时常不将任何人看在眼中。
严嵩官拜礼部尚书之后,几次办酒席邀请夏言,夏言都已读不回,也不赴宴。
后来有一次夏言终于答应赴宴,却又迟去了一个时辰,并且当着一众宾客的面,才吃了三勺酒、用一勺汤沾了沾嘴唇,便立刻起身辞别。
宾客见状也不敢久留,纷纷起身辞别。
这些事始终被严嵩铭记于心,只要与严世蕃提起便咬牙切齿、忿忿不平:
“吾生平为夏言所狼籍,不可胜数,他日必有所报!”
也是因此,严嵩在朝廷中站稳脚跟之后,便立刻不再承认是夏言的门生,非但资助豫章会馆与夏言抢夺门生,在朝堂上也与夏言争锋相对,誓与夏言势不两立!
而严世蕃至今还清楚的记得。
就在那日吃了鄢懋卿的闭门羹之后,严嵩回到家中也撕扯着头发对他说了类似的话:
“为父今日为这贱种所辱,犹剥肤切面之痛,是可忍孰不可忍!”
因此如今对他们父子而言,鄢懋卿是否支持严嵩入阁已经不重要了……朝堂中没有鄢懋卿对他们才重要!
正当严世蕃越想越愤懑,掐着那名新科进士的手也越来越用力的时候。
“严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
严世蕃愤然回头,看到的却是如今还住在豫章会馆中的张裕升。
张裕升一脸讨好,附耳小声说道:
“听闻严公子方才提到鄢懋卿,严公子若果真有心对付此人,在下倒知道一件事。”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