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鄢懋卿不由又想起了沈炼在史书中的悲惨遭遇。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沈炼被严嵩父子冤杀、两个儿子也被杖毙的时候,陆炳应该还是在世的,又过了大约三年才卒于任上。
而从陆炳现在的状态的状态来看,那时他肯定也会全力设法营救。
鄢懋卿猜测,当时陆炳肯定是承受了难以想象的压力,怎奈最终还是严嵩父子技高一筹,逼得陆炳实在不能插手,才不得不坐视惨剧发生。
由此可见,严嵩父子不但比夏言厉害,也远比陆炳厉害。
除了朱厚熜之外,这父子二人就是最大的boss……
于是鄢懋卿也咧嘴笑了起来:
“瞧陆指挥使这话说的,都瘠薄兄弟,适才我与沈炼相戏耳。”
“什么叫瘠薄兄弟?”
“我的家乡话,就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异姓兄弟……”
……
锦衣卫一走,鄢宅剩下的就都是自己人了,事情自然也就好办了许多。
白露这回随行的家丁、侍女都是白家最忠心的家仆。
否则他那岳丈又怎敢让这些人陪着自家女儿与一千两银子行走几千里路,不怕人财两空?
其实硬要说起来,这也算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毕竟前几天鄢懋卿才刚想过招募几个狗腿子的事,要将这四十万两银子陆续送走,必须得用信得过的人,否则同样极有可能人财两空。
“素贞,你也在这宅子中住了有些时日,可摸清这宅子的地窖修在何处?”
看着一院子载满白银的牛车,鄢懋卿一边伸出咸猪手揉捏着白露嫩白的柔夷,一边笑呵呵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