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皇上执意复套,虽然利益链上的那些事情有人会帮着平账,但他在战时却难以像现在一样收割铁杆庄稼,说不定战事不利还有可能罢官免职,欠下的债务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平账。
这自然不是他想看到的情况,同样也是许多与他处境相同的“债帅”不想看到的情况。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龙大有即刻命人备下墨宝,
“必须立即通信张部堂,力劝他阻止皇上复套!”
“对了,翊国公这次似乎是奉了密诏而来,如今知道此事的人恐怕不多,我还应命人将此事传扬出去,届时自会有人与我合力阻止此事!”
……
八日后,乾清宫。
“什么复套?”
“怎么就要复套?”
“朕何时说过要复套?”
看过大同总兵周尚文的奏疏,朱厚熜求证一般望向黄锦,满头雾水的发出连环三问。
他又不是傻子,如今他要钱没钱,要将没将,要兵没兵,让他拿什么去复套?
这种情况下强行复套,无论成功与否,恐怕都无异于从大明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病人身上抽血,只会令他的处境越发艰难。
何况在他看来,复套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毕竟明军卫所的情况他虽不是了如指掌,但也早已心知肚明。
这样的军队能有多少战斗力,谈何复套,确定不是又有人要平账?
“……”
面对黄锦伏跪在地的沉默,朱厚熜很快就琢磨过味来:
“是郭勋……不,八成是那个冒青烟的鄢懋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