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的张显更是瞠目结舌。
他这些年见过不少与他家主子套近乎的人,却还从未见过像鄢懋卿这样一上来就拜义父的,端的是开辟出了一条全新的赛道,也太他娘的奸了!
“其实那日自西苑出来,卿便该来向义父预警。”
眼见郭勋没有答应,鄢懋卿也不失望,只是自顾自的又道,
“只是恐怕人多眼杂,万一传入皇上耳中,恐怕为义父惹来猜疑,使得义父的处境愈加危急,因此才不得不掩人耳目,待风头过去一些再来拜访。”
预警?
危急?
这两个词顿时又吓到了如今本就杯弓蛇影的郭勋,不得不上前搀扶:
“来来来,你先起来,与老夫细细说来。”
“卿今日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今后便只能与义父共同进退,若不能与义父结为父子,卿的一片赤诚之心恐怕不知如何安放!”
鄢懋卿坚持不可能起身,又玩起了老套路。
偏偏郭勋此刻正处于尿急乱投币的阶段,就是很吃这一套。
于是只得先命张显端来一杯茶,点头答应:
“既然如此,老夫便认下你这个义子,你敬了老夫这杯茶,自此之后我二人便以父子相称。”
“义父,请喝茶!”
如此行过礼之后,鄢懋卿方才站起身来,神色凝重的说道,
“如今卿与义父已是父子,有些事自然不敢对义父隐瞒,卿那日被皇上召去西苑,非但见到了皇上,还见到了陶仲文和一个名为段朝用的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