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面生,原来是新晋的庶吉士……您这腿脚是怎么回事?”
“唉,甭提了。”
鄢懋卿苦下脸来,垂头丧气的道,
“方才皇上召在下去了趟西苑,在下胡言乱语触怒了皇上,才挨了顿廷杖被丢了出来。”
“这不想着明日还要来翰林院报道,不得已过来向翰林院的上官告个假嘛。”
“呃???”
金吾卫顿时瞠目结舌,一时竟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对待鄢懋卿。
要说新科进士能被召进皇宫的都是凤毛麟角,更别说被皇上召去西苑觐见,这无疑算是天大的恩赐与机遇吧?
可是这个家伙进了西苑却又触怒了皇上,还挨了廷杖被丢了出来,这又要怎么算?
而且,此前也没听说过哪个新科进士能够受皇上召见啊,更别说是去西苑了……
于是金吾卫又试探着道:
“鄢吉士莫不是在故意消遣在下吧?”
“谁敢拿皇上的事来消遣,不要命了?”
鄢懋卿挺起胸来,正色说道,
“你若不信可以去问西苑门口的锦衣卫兄弟,他们刚才可是亲眼看着我被丢出来的。”
“过!”
金吾卫肃然起敬,当即连退五步,仿佛生怕沾上灾厄一般远远让在一边,一个字都不肯再与他多言,甚至就连目光都尽力回避。
真不知道这傻子究竟在显摆个什么劲……
……
鄢懋卿就这么一路诉说着自己在西苑的悲惨经历,在一众注目礼下畅通无阻的连过几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