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黄锦,还不叫陆炳进来,将这大逆不道的东西给朕拿下!”
“将他关入诏狱,切记不要让他轻易死喽,给朕细细的炮制,用心的炮制,朕不许他死他就不能死!!!”
“?!”
黄锦闻言身子巨颤。
他虽然知道这位皇爷此前因大礼议与玄修之事惩治了不少人,也下令处死了不少人,其中许多敕令还是由他代为传达。
但是像现在这样的敕令却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他竟不许鄢懋卿死,欲令鄢懋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由此可见皇上此刻是何等的怒发冲冠,对鄢懋卿又是何等的憎恨厌恶。
不过这也的确是情理之中的事。
此前敢对皇上玄修出言不逊的人,哪怕是朝廷重臣都难逃一死。
而鄢懋卿不过是个小小的新科进士,竟敢诅咒皇上驾崩、受辱、亡国……这怎是一个死字能解皇上心头之恨?
唉,鄢懋卿终归是太年轻气盛,可惜了这一身不世出的王佐才能。
而事到如今,黄锦纵然心有惋惜,也断不敢多一句嘴,甚至连一声叹息都不敢发出,只能快步向外退去,命陆炳携锦衣卫先将鄢懋卿拿下……
与此同时。
“君父且慢!”
鄢懋卿竟露出了一脸的茫然,诚惶诚恐的道,
“君父因何将微臣打入诏狱,莫不是误会了微臣这九个字的意思?”
“误会?你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胆敢公然诅咒万寿帝君,哪里有什么误会?”
陶仲文成功避过了朱厚熜的第一波怒火,此刻自是要坐实了鄢懋卿的罪名,当即回过头来落井下石的帮腔。
“陶真人,你这话可不对!”
鄢懋卿的表情更加茫然,
“在下填那九个字,分明是在劝导君父大力精进玄修,如何便成了诅咒君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