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亦是爱才之人,早就巴不得来与你结交,怎奈公事繁忙无法脱身,只得先命刘掌柜好生招待,今日才得了空便立刻赶来相见。”
“如今一见,景卿小友果然是一表人才,真是令老夫相见恨晚呐,哈哈哈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鄢懋卿感受着这不寻常的热情,一边暗自在心中提醒自己,一边神色谦逊的道:
“翊国公谬赞,是晚生失了礼数,该前去拜访翊国公才对,实在愧不敢当。”
“小友这么说,就与老夫见外了不是?”
郭勋闻言故意板起脸来,冲身后的家仆使了个眼色。
随即在这名家仆的招呼下,候在院外的十几个双手或端或抬的仆从鱼贯进入院内,顷刻间便已将这不大的小院摆了个满满登登。
鄢懋卿细细看去。
只见这些仆从送进来的东西五八门,有厚实松软的锦被,有丝滑反光的锦缎,有泥封陈旧的酒坛,甚至还有人扛进来了两大麻袋米和半扇猪肉,这简直就是在给他置办了一套家业……
“出门在外毕竟不比家中,不知景卿小友在这里住的是否习惯,老夫也只能尽力而为。”
说着话的同时,郭勋又瞅了陪在旁边的刘掌柜一眼。
刘掌柜心领神会,当即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房契,颇为恭敬的双手呈上:
“此乃这处房产的房契,请鄢进士笑纳,今后这里就是鄢进士的家了。”
“这……”
郭勋如此考验干部,鄢懋卿是否经受得住考验姑且不论,心中却是越发提防起来。
在后世的时候,他在课本上学过一篇叫做《范进中举》的文章,其中就有范进中了举人之后,邻里乡绅纷纷前来送银子、送房产、送田地、送米送肉的相关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