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替张裕升求情,顺便带上了他和高拱?
鄢懋卿觉得只有这种可能。
高拱不是江西人,这个时候不可能与严嵩有所交集。
他自己又已经被驱逐出了豫章会馆。
那么自然就只剩下了如今还住在豫章会馆中的张裕升,历史上的鄢懋卿可以为了升官发财拜严嵩为义父,那么张裕升自然也有相同的机会……
“?”
高拱亦是一脸迷惑。
倒是此前已经半死不活的张裕升,听到这话瘫软的双腿瞬间就有了力气,撑住自己身体的同时,眼中已经涌出了狂喜的泪水。
“这……”
校尉闻言则面露为难之色,犹豫了一下才挥手道,
“即有严部堂担保,卑职怎敢不从,放人!”
别看他这幅作态,实则心里求之不得。
这件事虽算不得烫手山芋,但也不是什么有功之事,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前下令拿人也不过是为了免责。
而如今既然严嵩开口求情,那么之后就算有事,也都成了严嵩的事。
如此与他再无干系,还能让当朝礼部尚书欠下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多谢陈校尉,近日犬子从贵州置了一批陈酒,下值后老夫命人送两坛过来给弟兄们尝尝鲜。”
严嵩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笑容,看上去就是一个平易近人的慈祥老者。
加之现在的严嵩还谨小慎微,尚未暴露真实面目,这副模样的确极具欺骗性,令人如沐春风。
“严部堂言重了,不过是卑职的分内之事。”
陈校尉连连谦虚施礼,还不忘冲身后的锦衣卫嚎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