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鄢懋卿,不知年兄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瞧不上你这类人,欲当你面直抒胸臆!”
高拱鄙夷的瞅了他一眼,随即不留情面的斥道。
现场本来就有不少人留意鄢懋卿,此刻见有人公然上前寻衅,自是立刻停下脚步围观过来。
鄢懋卿也不在意,依旧笑呵呵的道:
“年兄但抒无妨,我承受得住。”
“你!”
见鄢懋卿嬉皮笑脸的模样,高拱只觉得一拳打在了上,心中不由更加恼怒,当即大声斥道:
“既举功名,当为生民请命,为社稷效忠,凭功绩晋秩方为正道!”
“然你这厮却心术不正,为搏皇上一哂,当众御前失仪,又哗众取宠,以三甲末等之身逾鼎甲之辞,卖节求荣之心昭然若揭,正因由你这等奸邪无耻之人,才使朝中贪惰谄谀之风不绝!”
“我虽愚陋不才,亦耻于与你同科及第,恶心!”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有人高声起哄,顿时喧嚣一片:
“高年兄说得好,道出了我辈心声!”
“高年兄所言极是,谗谄蔽明,则方正靡容!”
“高年兄真是一针见血……”
“……”
喧嚣声中,忽然又响起一个更加高亢尖利的喊声,瞬间压过了其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