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通俗文艺作品的创作者也自然而然的拥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
至少对于明朝的文人墨客而言,能够有书局刊刻出版自己的文章,还能卖的出去获得收益,就已经有了满世界吹逼的资本,哪怕刊刻的是通俗文艺作品。
为此还有不少人自费刊刻出版自己的文章,就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
进士读的是圣贤书,写的是八股文,自然也都自诩文人墨客,当然不能例外。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同为进士,他们写出来的文章除了读卷官之外,拿出去只怕根本没人多看一眼。
而鄢懋卿和他们一样才到京城不久,居然就能鹿鸣阁的掌柜找上门来好声好气的求稿了?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这越发比杀了他们更难受,让他们上哪说理去?
与此同时。
一个人率先从走廊中走了出来,身上只背着一个小包袱,两手空空有说有笑,看起来好不轻松惬意。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刚刚被严世蕃逐出豫章会馆的鄢懋卿。
他哪里有半点狼狈,更莫说丧家之犬一般的丑态。
而刘掌柜则紧随其后,吃力的扛着一个木箱子,脸都胀得略微发红,却还陪着笑与鄢懋卿交谈,多少带了那么点讨好的姿态。
这可真不是鄢懋卿不帮把手,实在是刘掌柜过于殷勤,死活不让他搭手。
“严公子,诸位年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见严世蕃和张裕升等人此刻都目光复杂的望着自己,鄢懋卿淡然一笑,最后又向众人施了一礼,洒脱转身向外走去。
“严公子,小人尚有事务在身,也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