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挂搭在江西会馆,则代表站在了夏言那一边。
此事对于旁人来说或许干系不大,但他的主人与夏言素来不和,说是不共戴天的宿敌都不为过,自然不能不在意。
“那可就不好说了,腿长在他的身上。”
严世蕃知道刘掌柜的主人是谁,自然也知道这层关系。
虽然心知严家都慑于风评不愿扯上关系的人,夏言只会更加敬而远之,故而鄢懋卿不去挂搭江西会馆还好,去了只会自取其辱。
但在刘掌柜面前,他还是故意如是说道,临了又给鄢懋卿使了个绊子。
如此一来,哪怕鄢懋卿是个进士,刘掌柜也断然不会再给他任何好脸色,且看鄢懋卿稍后如何自处便是。
果然。
“这……”
话音刚落刘掌柜就立刻蹙起了眉头,有些急躁的施礼,
“严公子,请恕小人失陪,小人需立刻去见鄢进士。”
“来个人,引他去。”
严世蕃自觉刘掌柜已经上套,心中好笑的同时大方摆了摆手。
随即又在堂内的玫瑰椅上安然坐下,一边招呼家仆给其他进士进酒,一边等着看接下来即将上演的好戏。
不过严世蕃可不是为了看戏而生事,他还没那么无聊。
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在这些进士之间孤立鄢懋卿。
毕竟他将鄢懋卿驱逐出豫章会馆的真正原因暂时不可明说,可若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些进士即使嘴上不说,心中也难免有所猜疑,少不了私下置喙。
而现在若是能借刘掌柜之手,令鄢懋卿在这些进士面前丑态毕露,使他们羞于与其为伍。
那么即使他便不做出任何解释,这些人也会自我脑补合理。
……
厢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