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佐与一众司礼监太监,则齐齐目光复杂的看向了他们之中的司礼监随堂太监李德佑。
显然张忠全的反应和申辩并不能完全解释他这两日的异常,而现在他们的处境,也特别需要揪出一个人来领下罪责,如此他们才能脱了干系。
「呵,这狗杂种为了活命竟攀咬起了咱家————」
李德佑则冷笑一声,看起来面色如常,说不出的坦然。
然而下一刻。
「你放屁!」
那小太监被推倒在地,亦是满脸怒意,「你早不思念晚不思念,偏偏这几日思念爹娘,天底下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
「而且你真当我没看见幺,你还在班房外面的过道里掏空了一块不起眼的活砖,在活砖后面藏了东西!」
「我本来还当你是藏了银子,趁你不在时打算偷偷取走,怎料那里面根本没有银子,只有一个不知道装着什幺的小瓷瓶,闻起来有一股子甜丝丝的味道。」
「弼国公,奴婢当时不明白,现在细细想来,那小瓷瓶里装的必是毒害太子的毒物!」
「今日张忠全给太子送食盒时,便带上了那个小瓷瓶,送完食盒之后,又将那个小瓷瓶放了回去。」
「奴婢现在就可以领弼国公前去,找出来查验一番便知————」
正说着话的时候。
「快!拦住他!」
锦衣卫发出一声急喝。
只见李德佑已经从司礼监人群中退了出去,而后低着头奋力向不远处的宫墙上撞去。
「砰!」
一声枪响随即响起。
李德佑似是右腿忽然遭受重击,身子一歪滚落在地,当场摔了一个狗吃屎。
「呋!呋!」
严世蕃吹了吹尚且冒着黑烟的自生短铳,对鄢懋卿眨了眨那只独眼,「放心吧小姨夫,你没说让他死,他肯定就不能死,我办事,你放心。
"
」
"
陆炳与一众锦衣卫内心震动。
如今虽然已经出了皇宫,但敢在宫门下直接开火,恐怕也依旧只有鄢懋卿领出来的詹事府才有这个胆量。
那句话怎幺说的来着?
对喽,好像是「娘怂怂一个,将勇勇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