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都难————
司礼监值房。
「弼国公,陆指挥使,你们这是什幺意思?」
司礼监掌印太监张佐领着十余名司礼监太监立于门槛之内,冷眼看着门前这一群披甲执锐的锦衣卫,声音冰冷的质问。
「见过张公公,不关陆指挥使的事。」
鄢懋卿施了一礼,咧嘴笑道,「如果不是英雄营不便进入皇宫,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便不是陆指挥使的锦衣卫,而应该是詹事府的英雄营了。」
「事关国本安危,有尚膳监的内官下毒谋害太子,请诸位配合我彻查此案。」
「"
陆炳正有些为难,见鄢懋卿首先将他摘了出去,不由感激的望了鄢懋卿一眼。
不管鄢懋卿此前如何张狂,却也是真能做到一人做事一人当,光是这一点就挺让他佩服的了。
「如此大事,我等自当配合,只是不知弼国公需要我等如何配合?」
张佐虚着眼睛问道。
自司礼监取代御马监成为二十四监之首之后,还从未有人敢率兵围了司礼监值房。
毕竟这可不仅是打他们的脸,也是打皇上的屁股。
眼下的状况,在他与一众司礼监太监看来,无疑于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奇事,简直难以想像。
「今日经手太子膳食的尚膳监内官已经全部查明缉拿,可惜我能力有限,实在无法确定真凶的具体身份。」
鄢懋卿笑了笑,道,「所以,事关皇上与太子安危,我的想法是宁杀错不放过。」
「这些人全都活不成了,而这些人中,有些被你们认作了干儿子。」
「干爹也是爹,老祖宗也是祖宗。」
「依《大明律》,谋逆者当受凌迟之刑,诛灭三族,爹和祖宗自然属于三族的范畴,请诸位随我走一趟,等候发落吧。」
「尔敢!」
一个司礼监老太监立刻站了出来,怒指鄢懋卿道,」就算你拜了国公,也还是大明朝的臣民,还是皇爷的臣子,没有皇爷的圣旨,谁给你的权力前来司礼监拿人!」
张佐身为司礼监掌印,自然也不能任由鄢懋卿骑在司礼监头上作威作福。
不过他却并未恼怒,而是先看向陆炳问道:「陆指挥使,不知弼国公此举,是否是皇爷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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