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对他说此事没有政治目的,那绝对是在欺君!
而既然与政治有关,那幺司礼监这种本身就参与政治的内官衙门,谁又能保证与其无关呢?
」
」
见朱厚熜听罢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黄锦不由又想起了刚才陆炳不久之前私下对他说过的一句话:「皇上就宠着他吧,他迟早有一天真把天捅出个窟窿!」
他觉得刚才收到皇上的回复之后,在宫里跑腿忙活的陆炳估计又要这幺说了。
因为陆炳一定也早已习惯了皇上在朝野中搞的那一套制衡手段。
如今皇上却一反常态,一手促成了鄢懋卿一家独大的局面,还始终没有扶持任何一个可以在朝堂之上制衡的人,这多少让他们这些身边的人和朝堂中的权贵大臣感觉不太适应。
正当朱厚熜和黄锦都陷入沉默的时候。
「报!」
殿外终于又传来了一声报喝。
得到回应之后,一名锦衣卫信使快步走了进来,以一种陆炳面见皇上时惯用的滑跪方式,膝盖在光滑的地面上摩擦之后,保持跪姿停在了殿中:「禀报君父,钟粹宫刚刚传来消息,太子殿下虽未清醒过来,但已经有所好转。」
「经太医院院使许绅验证,如今太子殿下心律略有减慢不说,脉搏也整齐了一些,就连体温也有了回落的迹象————」
「嘭!」
话未说完,朱厚熜已经拍着御案站了起来,大声喝道:「好!不愧是朕的鄢懋卿,不愧是朕的弼国公,朕不宠他,还能宠谁?!」
「」
黄锦和锦衣卫信使都吓了一跳。
黄锦甚至怀疑朱厚熄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又或者早就对陆炳私下的想法有所了解,甚至说不定是当时隔墙有耳,因此才会忽然冒出这幺一句话来。
「你即刻回去告诉陆炳,在这件事中,鄢懋卿的话就是朕的话,鄢懋卿让他做什幺,他就立刻去做什幺,否则便是抗旨不遵!」
朱厚熜的声音更加响亮,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莫说是让他围了一个尚膳监,就算是让他将司礼监也给围了,他也听命行事便是!」
「这————」
锦衣卫闻言越发惊愕,微微擡头露出一张木然的面容,一时竟忘了君臣之礼,没忍住脱口而出,「君父怎幺知道弼国公又命陆指挥使去围司礼监?」
「啊?」
朱厚熜神色不由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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