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不过是致仕回乡这幺一点心愿而已,怎会有如此艰难?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越是他这样的人,就越是太过主观,越是容易钻牛角尖————
如此历时半个时辰。
朱载壑已经被折腾的一塌糊涂,浑身上下压根找不出几处干净的地方,连那张床榻上的被褥感觉也已经不能再要了。
「弼国公,你看————是否需要催吐,或再给太子殿下开些催泻的方子,以便加快祛毒的进程?」
许绅擦干了手,又凑到鄢懋卿身旁问道。
「大可不必,自现在开始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命人给太子缓慢进些淡盐水,使用湿巾尽量控制体温就行。」
鄢懋卿当即否决了他这个想法。
据他所知,眼下能做的只有补水和降温,这种情况下催吐或催泻,只会令本就虚弱的朱载壑出现同样致命的脱水症状。
当然如果放在后世,最正确的做法是毫不犹豫的拨打120,各位家长和小朋友千万不要学他,他这只不过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而已。
「好,好,下官明白了。」
许绅连连点头,他觉得鄢懋卿并非对医术一窍不通,相反他好像比自己更加见多识广。
说不定日后有些疑难杂症也可以向他请教。
「那————我现在应该做些什幺?」
王贵妃也在一旁眼巴巴的问道。
「安静的等待,当然,也可以在心中为太子殿下祈福,祈祷苍天庇佑于他,洪福齐天。」
鄢懋卿无奈的轻声道。」
」
王贵妃闻言情绪随之又低落了几分,默默去到床边,从都人手中接过湿巾,轻轻撩开朱载壑额头上的乱发,悉心为其更换。
被鄢懋卿斥责之后,尤其是明白朱载壑其实是被人下了毒之后,她的承受能力似乎比之前强了不少。
毕竟她也知道,被人刻意下的毒物————已经超越了医术的范畴,不是尽不尽力救治的问题。
而许绅则又小声道:「弼国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鄢懋卿点了点头,如此带着些许疑惑跟随许绅来到门外,才听许绅施礼说道:「弼国公,下官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不过下官见你一面也不容易,又恐怕时间久了就忘了,这才借这个机会向你说明此事。」
「许太医,直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