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饭后的红山路上,上班的人群可以看到一队学生模样的人背着行李,手里拎着零碎走在路上。
钢厂宾馆和火车站之间没多远,所以这次也不用车接车送了,干脆让他们走一走。
这些人最早军训的时候还从燕园走路到过昌平呢,这点路也不算什么。
又是熟悉的绿皮车,一个车厢里全都是自己人。
火车一路向北,景色从农田和丘陵到更高的丘陵和荒山,再到草原,一共经历了六个多小时,火车轨道刚好走了个S形的弯。
此时的草原,草色翠绿,所有的脑袋都趴到窗口去看这么广阔的景色,直到火车进站。
出站之后,广场上一排军卡,李剑垚朝一个40多岁的汉子走过去。
“十一哥,辛苦了!”
十一哥驻昭乌达,离这边最近,上次回去祭祖跟他商量好久才答应来这边用他们的车接送一下。
“少扯没用的,你的学生看起来松松垮垮啊!”
“要不你拉回去练练?”
“没那闲工夫,赶紧招呼上车。”
上了车,十一哥抱怨起来。
“你说你非要折腾到草原上来,还是这么多人,哪怕人少一点也好办啊!
这又是帐篷又是粮食的,还待不了几天,图个啥?”
“你不懂啊,车上这些家伙,这次不来,以后可能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来草原溜达一圈儿。
工作之后去纸上谈兵,那受罪的可是一大群人了,现在折腾点,见识见识,省得将来拍脑袋拍屁股做决定。”
反正来都来了,十一哥也不再抱怨这个问题了。
“那个厂子的份子的事,四哥说他不要,我也不想要。”
四大爷家是老四和老十一,都是当兵的,他们觉得那份子不该有他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