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的剧院,一个知名舞女穿过的芭蕾舞鞋,根据名气大小,轻轻鬆鬆就能卖到 。
如果换算一下,这大概相当於巴黎熟练工人半个月到一个月工资。
假使是一些小物事,譬如手套、扇子或者丝带什么的,只要这些物件是在舞台上用过的,那全都能以 。
当然了,如果你想要搞到一些贴身衣物,像是衬裙或者长袜这些的,因为带有曖昧意味,所以往往价格会更高,如果这些衣物还是出自那些有头有脸的明星演员,那您就备好钞票吧,没有两百法郎,您休想轻鬆得手。
身为海军部的二等书记官,海图测量局的副局长,埃尔德现如今的年薪高达 。
这笔钱大概是什么概念呢,大概也就够买二三十套巴黎当红女演员全身行头的水平。
听大仲马说,如果是想要取得独占某位女演员某件私人物品的象徵性承诺,有的人甚至会出到上千法郎的高价,或者直接赠送金表和钻石戒指。
当然了,说是独占某件私人物品,实际上独占的是什么东西,大伙儿心知肚明。
毕竟按照巴黎的规矩,这样的金主,但凡出席在了贵宾席,往往都会在女演员下了台之后,被她借著排练的名头请去化妆间。
埃尔德说著说著,越发的眉飞色舞,连双手都比划了起来:“我还听说,有些女演员甚至连剧本都背不熟,排练也是走个过场。可人家照样天天有不完的钱,喝不完的香檳,收不完的信物。巴黎的后台啊,比舞台本身还精彩十倍。你说咱们要是能混进去……”
亚瑟闻言放下茶杯,从怀里摸出了一迭卡片顺著桌面推了过去:“混进去干什么?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
“光明正大的?”埃尔德盯著那迭卡片愣了半天:“这是什么?”
“这张是奥德翁剧院的,这张是义大利歌剧院的,这张是圣马丁剧院的。喔,对了,还有这张,这是亚歷山大的歷史剧院,位置在圣殿大街 ,去个后台而已,亚歷山大手底下那些人应该还不至於把你这个老板的好朋友给拦在外面。但是,能不能去化妆间,就要看姑娘们看不看得上你了。”
埃尔德盯著那一迭卡片,仿佛看见了打开天堂之门的金钥匙,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了,以致於脑供血不足,他小心翼翼的捧起那些卡片,嘴里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亚瑟,你……你原来在巴黎混的这么开吗?以前我怎么没听你提过这事呢?”
亚瑟瞥了眼埃尔德,自顾自地倒茶喝:“我也没打听你和阿根廷夫人的事情啊,咱们朋友之间就不能有点神秘感吗?再说了,当年我在巴黎的时候,脑袋上还顶著英国外交官的金字招牌呢,你也明白的,虽然都是为女王陛下服务,但外交部那帮杂种,在外人眼里就是比警察和水手高一头。如果哪家剧院经常能有外交官来访,他们的身价也能跟著往上提不少,所以他们总是很乐意给我们这帮外国人送票,这没什么稀奇的。”
埃尔德闻言忽然又激动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在伦敦,一个人想见到剧院后台的姑娘,得在门口站上三年,写信、送、等答覆……但是在巴黎,只要你有一张卡片和一颗诚意满满的钱包……不,是心灵。只要有了这些,你就能走进幕布之后,探访那属於艺术的天堂。”
亚瑟嘆了口气:“我把卡片给你,是为了让你安分点,別被人当醉汉赶出去。不过,如果你真的对巴黎的姑娘感兴趣,我推荐你陪我去听听李斯特的独奏会,毕竟再没有比那里姑娘更多的地方了。”
ps:第三更稍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