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得知钱永诚遇刺的消息那一刻起,秦飞的内心就再也无法安宁,他并不觉得这是针对钱永诚个人的私人恩怨,而是有人在谋划着更大的阴谋,意图打破清远的平衡,重新洗牌。
这几年,抹谷,果敢,以及仰光三方在他的牵线之下做生意,忙着挣钱,皆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清远迎来了难得的和平。
和平的建立是一个艰难的过程,打破它,却只需要野心家一拍脑门做出的一个决定。
抹谷和仰光并不搭界,那边唯一有可能动手的动机,就是挑起抹谷和果敢的猜忌进而引发斗争,然后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动手的是果敢,那么是不是赵伍生的内部出现了问题,有人想要对赵伍生动手,刺杀钱永诚,是为了消除赵伍生的一大助力。
秦飞思绪纷乱,思来想去也整理不出一个清晰的脉络,只好作罢,旁边刀哥已经睡熟,响起了鼾声,他偏头看向窗外,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蔽,天空阴沉而压抑,明明已经是数九寒冬,却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凛冽之感。
车很快抵达钱宅,车一停,刀哥条件反射一般惊醒,“到了。”
俩人下了车,快速走进内宅,见到了钱永诚的妻子彭胜男。
彭胜男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早些年‘胜男’的锐气和征伐已经被母性的光辉所替代,她双眼红肿,形容枯槁,如同所以在丈夫遭遇不测后的女人所表现的一样,惶恐而无助。
“秦飞,你来了。”彭胜男率先开口,声音嘶哑而颤抖,“你快想办法,救救永诚!”
“胜男,别急,我先去看看永诚。”秦飞掀开帘子,走进里间,马上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钱永诚躺在床上,打着吊瓶,脸色苍白,生机黯淡。